在生龍活虎地和御君祁搏鬥,下一秒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一側倒了過去。
他感覺到御君祁把他扶了起來,隨手將他的腦袋按在肩頭。
江與臨全身脫力,只能任人擺佈。
靠在御君祁的肩膀上,鼻息間是怪物血液的冷香,不由感嘆人生際遇奇妙。
御君祁在用某種怪物特有的方式,為他修復骨折。
看不見的能量穿透肌膚,直抵病灶。
半晌,御君祁鬆開手。
江與臨的手腕垂落下去,磕在膝蓋上,一點痛感也沒有,儼然徹底恢復如初。
修好手腕後,御君祁用一隻手捂住江與臨眼睛。
這其實有些多此一舉了。
因失血過多,江與臨腦供血不足,在修手腕時意識便逐漸抽離,始終在昏迷和清明間反覆橫跳,現在更是不知道御君祁在做什麼。
江與臨呼吸漸長,頭也越來越沉。
御君祁眼眸微垂,注視著肩頭的江與臨。
江與臨生了副極好的皮相。
鼻樑高挺,面頰削瘦,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幾分意氣揚揚的囂張不羈,即便昏迷著,也是一副通天作地神氣模樣,只是嘴唇顏色偏淡,透出一股病氣的蒼白。
怪物不具備人類審美,但御君祁對江與臨很滿意。
祂收回手,露出那雙更加神氣的眼睛。
那雙神采煥然的眼緊閉著,纖長的睫毛投下片鴉色青影。
御君祁撥開江與臨的眼皮,又很失望地鬆開手指。
眼睛不亮了。
沒關係。
等祂把江與臨修好,這雙靈氣逼人的眼睛就會再次亮起來。
御君祁手心湧出無數纖細透明的觸手,轉瞬間爬滿作戰服,細小的吸盤大口吮吸著布料上的鮮血,有些觸手甚至延伸到地下,貪婪地將濺在地上的每一滴血都吸盡。
由於江與臨不許御君祁吃他的血,御君祁只能趁對方昏迷偷偷吃。
血是甜的,冰也是甜的。
祂的藏品真的很香。
就是太容易碎了。
御君祁將掌心貼在江與臨肩頭的血洞上,觸手鑽進血肉中,交織著縫合血管、肌肉、皮下組織,遇見受損的地方,觸手就把自己填補上去。
縫合與填補的同時,一些比較貪婪的觸手還偷吃了不少血肉殘渣。
江與臨實在太好吃了。
御君祁很想把他整個吃掉,再用觸手修補出一模一樣的出來。
可修補出來那個就不好吃了。
御君祁輕輕嘆了口氣,分神去控制著那些觸手不要監守自盜,邊補邊吃。
幾分鐘後,血洞修補完成。
御君祁撥開江與臨的衣領,原先猙獰的傷口消失不見,新生的面板異常紅嫩,留下個圓印沒有消退。
修好了。
御君祁很滿意地鬆開手,一錯眼,眼睛又黏在江與臨鎖骨處——
那裡沾著滴凝固的暗紅血塊,是觸手們沒有發現的漏網之魚。
聞起來好香。
祂就吃一口,最後一口。
應該不會被發現。
江與臨沒有變成怪物。
這已經令他很是驚訝,但更令人驚訝的是——
“你一個神級怪物,怎麼會不具備感染性呢?”
江與臨百思不得其解,彎腰紮在冰棺中,在御君祁的收藏櫃裡翻來翻去,最終選中一瓶汽水,疑惑道:“你不具備感染性,怎麼發展自己的眷族呢?”
御君祁說:“不發展。”
江與臨擰開汽水喝了一口:“研究所一共記錄了四隻神級怪物,每隻怪物後面都寫有相關標籤,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