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幾歲?”
小荊鴻探出頭,很自豪地說:“八歲!”
“難怪這麼討厭,別跟我說話,”御君祁收回視線,有意無意地掃了星塵十三一眼:“最煩小孩。”
星塵十三:“……”
小荊鴻像鳥類那樣歪了歪頭:“是因為我點破你在偷聽嗎?如果是大荊鴻他發現不會說。”
御君祁偷聽的行為被發現,索性也不在遮掩,直接伸出一條觸手,在小荊鴻的鳥喙上打了個蝴蝶結,破罐子破摔道:“別說話了,我聽不到了。”
星塵十三問:“那你為什麼不過去聽?”
御君祁又伸出一條觸手捂星塵十三的嘴:“因為江與臨會發現。”
花倦躲得比較遠,還有時間在觸手襲擊前提問:“您可以擬態到完全與環境融合,人類的眼睛捕捉不到您的。”
御君祁言簡意賅:“他能感覺到我在。”
花倦後突然感覺脖頸發涼,對於危險的敏銳令他心生警覺,一猛子扎進海里擺尾就要跑。
可是御君祁出手更快。
觸手薅住花倦的魚尾,把整條魚拖回來,強勢捂嘴。
御君祁眼神淡漠,環視四周。
很好。
荊鴻、星塵十三、花倦都觸手纏住,被迫閉麥,再也說不出話來。
肖成宇:“……”
他很自覺地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御君祁耳邊終於清靜了。
祂和江與臨離得很遠,在這個距離下,就連聽覺最靈敏的怪物也很難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但御君祁可以隱約聽到一些。
鍾佑又哭了一會兒。
翟遠州忍無可忍,撿起個石子扔過去:“你先回船上平復一下情緒,我和你小叔還有正事要談。”
鍾佑紅著眼看向翟遠州,欲言又止:“監察長……”
翟遠州語調微沉:“先回去。”
鍾佑不敢違抗異監委指揮官的命令,只能起身離開。
甲板上只剩江與臨與翟遠州兩個人。
海風輕拂,天光雲影盪漾。
隨著時間流逝,海面吞噬了夕陽最後的光輝。
良久,翟遠州才開口道:“頭兒,你知道我這次來是想說什麼。”
江與臨撐手靠於椅背:“我不知道。”
翟遠州輕笑一聲,英朗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你要是真不知道,就不會寧可聽鍾佑哭半個小時,也不跟我說話了。”
江與臨姿態鬆散隨意,語氣也散漫:“或許我就是喜歡聽人哭呢。”
翟遠州:“……”
所有和異監局指揮官joker接觸過的人都清楚,joker殺伐決斷,行事直截了當,最煩別人跟他繞圈子。
無論多難辦的事、多難纏的人,到了joker手上都會變得很老實。
他殘忍、冷漠、無情,雷厲風行。
但只有他的最嫡系下屬才知道,joker擅於審問,更擅於迴避問詢。
joker不想回答的問題,沒人能從他嘴裡得到答案。
他只是沒耐心打太極,而不是不會打太極。
這是一場無形的博弈。
人類安危絕不能系在一個怪物身上,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識。
御君祁太過強悍,猶如某件超越時代的高科技武器,所有人都想擁有祂,但所有人也都怕祂。
人們總是會懼怕不可控的危險。
所以長刀有了刀鞘,手槍有了保險栓。
江與臨就是這柄刀鞘。
可惜沒人相信。
鍾清山的謹慎沒有錯,翟遠州的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