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伸出右手,反手敲了敲桌面:“坐下,我們得好好談談。”
御君祁聽話地坐下來:“談什麼。”
怪物坐在江與臨身邊,兩條長腿岔開,緊緊貼向江與臨,體溫透過布料傳過來。
江與臨不說話,御君祁也沒再說。
怪物微微低著頭,脖頸勾出一道馴服的弧度,看起來格外乖順。
很像齊玉。
江與臨眸光輕輕一顫,突然間色令智昏,忘記了想和御君祁交談的內容。
正事一會兒再說吧。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了。
和御君祁是,和齊玉更是。
江與臨低聲問御君祁:“你能擬態成齊玉的樣子嗎?”
御君祁不理解,但很聽話。
也許是因為正握著齊玉的心臟,受到磁場影響,御君祁這次的擬態出奇完美。
江與臨定定地看著御君祁。
御君祁也看江與臨,說:“這一個月我一直在找你,可你的磁場完全消失了,我找不到。”
江與臨眸光似水閃爍,漣漣如秋波:“我去了一個地方,瞭解到許多從前不知道事情。”
御君祁歪歪頭:“你去哪兒了?”
祂還頂著齊玉的臉,眼神迷茫地做出這種呆呆的動作,簡直和齊玉一模一樣。
江與臨不自覺地動動喉結,突然說:“御君祁,你介意用齊玉的樣子和我做嗎?”
御君祁一呆,瞳孔微微擴散:“啊?”
用齊玉的樣子?
做?
江與臨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輕咳一聲,轉開話題:“還是說正事吧。”
御君祁根本不想說什麼正事。
祂想和江與臨做,用誰的樣子都行!
御君祁一把抓住江與臨手腕,低頭親了過來。
江與臨眼波微蕩。
心猿意馬。
御君祁含著微涼的薄唇,吻得很輕,也很溫柔,動作卻強悍兇厲,一下下鑿得很深。
江與臨仰面躺在沙發上,盯著晃動的天花板,偶爾隨著過於激烈的動作洩出一絲喉音。
御君祁手掌覆住江與臨雙眼:“為什麼不看我?是你要用齊玉的樣子做的。”
江與臨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閉上眼,睫毛劃過御君祁掌心,暈開一抹潮意。
御君祁傾身抱住江與臨。
江與臨抬手環住御君祁肩膀,抵著怪物頸窩,鼻息間全是熟悉的冷香。
“我是不是很過分?”
江與臨極力遏制住喉間哽咽:“你都沒有齊玉的記憶,可我卻把你認成他,還要你變成他的樣子。”
御君祁吻在江與臨鬢邊:“別多想。”
江與臨沒法不多想。
他側過臉,看向透明培養皿中鮮紅刺目的心臟。
御君祁展臂拿起培養皿,放在江與臨胸前。
冰冷的玻璃器皿沒有溫度,涼得江與臨輕輕一顫。
江與臨被冰得打了個激靈:“把它拿過來做什麼。”
御君祁俯下身,隔著那半顆心臟和江與臨接吻:“你喜歡,就拿著。”
江與臨扶在培養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輕喘道:“這太奇怪了。”
御君祁不覺得:“哪裡奇怪了?”
江與臨呼吸急促:“哪裡都奇怪。”
隔著齊玉的半顆心臟和御君祁親熱,莫名有種抱著前夫牌位和現任做的詭異感。
明明都是一個人,這詭異的禁忌感到底從何而來?
江與臨認命地閉上眼。
眼不見為淨。
御君祁倒是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