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宣佈訓練繼續,目光下意識朝喻白這邊投來。
他發現小呆子不知道在低頭搗鼓什麼東西,看起來鬼鬼祟祟。
喻白把裝包子的塑膠袋團吧團吧塞進迷彩服褲兜裡,掏出紙巾擦擦嘴,享受地打了個嗝。
真的好香。
他晚上還要吃。
-
下午學校派車來了,喻白他們學院來了個老師,要帶曲文俊和趙粵返校上幾天思想教育課。
新生們要訓練不能跟出來看熱鬧,一個個身在曹營心在漢,但喻白可以。
陸斷過來一班找喻白,招了招手,帶他出去。
“許老師?怎麼是你來啦!”喻白髮現來的人是許應,眼睛一亮,遠遠揮手。
許應年近三十,因為至今未婚,被院裡很多女學生奉為清冷禁慾系的男神。
他就是那個喻白實習醫院的許院長,也是臨川大學的解剖學老師,專業能力相當強悍。
喻白和姜姜大一就開始跟著他實習了,關係親切亦師亦友,私下裡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們。
喻白這會兒完全忽視了身旁的陸斷,在山路上小跑到許應面前,揚起臉蛋的瞬間在陽光下明媚得像道彩虹,眼睛裡的仰慕都快溢位來了。
陸斷腳步一頓:?
來的人是什麼神仙,小呆子這麼開心?
他皺起眉,抬眼看過去。
一個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長得挺帥,黑髮有點長,冷白皮,體態氣質不錯,成熟穩重多金的模樣。
此刻他半側著身,抬手揉了下喻白的腦袋,滿臉無奈。
操,陸斷突然腦子一抽地想:小呆子不會喜歡這種的吧?
許應只是像平時大家在醫院那樣輕輕揉了一下喻白的腦袋,就收回手,“咱們學院的人惹事,院長讓我過來的,我順便看看你。”
“你這臉上的傷,”許應微微皺眉,“上過藥了嗎?”
“嗯嗯。”喻白點頭,“教官給我上過了。”
總教官陸斷:?
他現在在喻白嘴裡就成一句“教官”了?
甚至都不跟這什麼許老師介紹一下他?
許應點頭,抬眼看向喻白身後那位把一身軍用迷彩服穿出野蠻氣息的高大男人,淡淡點頭:“多謝照顧我學生。”
“不用客氣,許老師。”
陸斷一把搭上喻白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散漫地笑著,“白白是我發小,我應該的。”
他說完頓了下,伸出手,“陸斷。”
“許應。”許應和他握手,淺灰色的眼底有些許意外。
意外喻白和這位教官的關係,也意外來自於陸斷身上那份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細微敵意。
如果沒記錯,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許應收回手,並沒有表露自己的疑惑,而是對喻白說:“老師下午還有課,要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暴露傷口不要沾水,我等你返校之後來實驗室。”
他這趟來主要是為了帶那兩個惹禍的學生回學校接受批評教育,並且確認喻白的安全。
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事了。
“好!”喻白連連點頭,揮揮手道:“許老師再見。”
一旁的陸斷看起來十分高冷地對許應點了一下頭。
山路上一輛車匆匆而來,帶著倆孽障匆匆離開,押犯人一樣。
喻白還有點眼巴巴地看著那邊,車胎捲起的灰塵撲到臉上都沒在意。
>br />
陸斷眯了下眼,抓著衣領把他往後拎,按住肩膀把人翻過來,俯身,語氣有點危險,“別看了,人都走了,還捨不得呢?”
“什麼捨不得?”喻白回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