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洲抱著張漁晚直接回了知青點,看著懷中的小人因為極度恐慌和焦慮後體力透支,早已經在他懷中睡著了。
只是皺著的眉頭還有睫毛上的溼潤,睡得不安穩還會偶爾抽動一下。
宋長洲一陣後怕,他和韓斌跟蹤一些線索,臥底在這個村莊,解放前在這裡藏有大量文物和黃金還有一些重要檔案,尤其是那份檔案不知道內容確是敵特非常想要找到的東西。
這幾天佈局引蛇出洞,果然那人上當縮小範圍,就剩今日他們就要撒網抓捕。
村裡幾個重點監視物件,已經鎖死,其中劉老賴也是宋長洲額外關注物件,只是昨天晚上到今早的行動太重要了等到他們發現劉老賴不見了,他早已經向村西頭的方向去。
宋長洲腦中警鈴大響,張漁晚一早上也去了村西頭。
他直接說了一聲“不好!”飛速往村西頭奔去。
村西頭後面是山,沒什麼路,地方很大,想找人要費些功夫。
宋長洲眼睛尋覓著張漁晚和劉老賴,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男人內心焦慮和不安越來越強烈,有一種東西抓又抓不住空虛,讓他胸腔彷彿如重物壓住般難受了
好在在他趕到前這姑娘知道保護自己,用自己的辦法反抗著,給他搜尋爭取了時間。
只是看著她身上的傷,讓他之前的焦慮不安還有無法言說莫名的暴虐開啟。
只有用拳頭實實在在打到劉老賴臉上才能減輕一點。
還好韓斌及時阻止,才讓他體內如野獸般殘忍嗜血的感覺收斂起來,可是那種暴虐的感覺卻無法消除,在胸腔中一點點膨脹無處發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爆發。
宋長洲看著懷中的閉眼睡覺的張漁晚,這丫頭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才能讓自己放心。
他事時候抽個時間去鎮上,給領導申請一下自己的婚事。
申請表提前準備一下,給他自己一個死任務,一個月攻下這個叫張漁晚的陣地。
腦中做著安排,人已經到了知青點,宋長洲大步來到女生宿舍門口,輕輕叫醒張漁晚。
“張同志醒醒,我們到了。”
“唔!到了嗎?”張漁晚睜開迷離的眼神,和宋長洲對視良久,她好像是想到什麼,臉上漸漸佈滿紅暈。
張漁晚才發現還在人懷裡,還睡著了,還問到了嗎?這也太社死了吧!
這姑娘平時有那麼一點社牛的人,這時候也扭捏起來,聲音跟蚊子一樣,要不是宋長洲五感強於常人,還真不一定能聽到,“你放我下來好了!”
難得這個冰塊撲克臉的宋長洲笑了兩聲,胸腔的震感清晰地傳到張漁晚身上。
“你腳扭到了,走不了。我抱你進屋坐下來。”
都抱一路了,這時候才開始害羞。
“謝謝!”張漁晚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說道。
宋長洲像是得到指令,用半側身子開開門,抱著張漁晚走到椅子上,輕輕把她放下來,眼睛沒有亂看,精準地盯著一排洗臉盆問道:“哪個是你的?我去給你弄些熱水來。”
張漁晚順手指了指,“左邊第二個熱水壺是我的,那個好幾個盆在一起的是我的,麻煩宋同志都給我拿過來吧!”
宋長洲站在她面前沒有動,張漁晚疑惑地抬頭看向宋長洲。
男人揹著光,頭上和身上有一圈光暈,高大的身影把陽光擋的結結實實,他的影子完全照住了張漁晚。
男人彎下腰與女人平視,聲音低沉尾音上揚,“長洲。”
“啊?”
男人低低輕笑,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秋日溫暖的風,融進她的眼睛裡。
“我們這麼熟悉了,別總是同志同志的叫了。你叫我長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