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沉默了一會,其他人也沉默了。
慕勒倒是笑得開懷,坐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模樣:“所以我說了,莫拉爾他死不了,你們擔心什麼。”
安德莉婭微微抿唇,她嘆口氣:“就為了一句真話,就要這麼折騰莫拉爾嗎,小孩子在相互爭奪的心愛玩具?親愛的,他首先是個人,你們都不把他當成人來看,在折騰下去不是他身體瀕臨死亡,率先崩潰的只會是精神,那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一語中的。
簡短的幾句,就說明白了所有,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忽地散去。
尤里卡抱著莫拉爾,臉色蒼白:“先別講這個了,處理莫拉爾這件事吧,其他的都往後面推。”
他們這才注意到了,莫拉爾的真正異樣處,那鮮紅的血從尤里卡的肩頸往下流淌,尤里卡也沒有吭聲,只不過是被動地承受著。
“吸血鬼的詛咒。”尤里卡怪異地掃了幾眼莫拉爾,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慕勒,這是你搞的鬼吧。”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當狗當久了,見誰都想咬一口嗎。”慕勒出乎意料的反駁了,他抱著肩,“你有什麼證據呢,尤里卡。”
安德莉婭倒是關切地問了幾句:“沒事吧,實在不行我幫你拉開莫拉爾,你缺血死了可就不好了,現在還沒到你死的時候。”
話語淡淡,卻夾雜著其他的意味,安德莉婭對尤里卡是生是死並不上心,而是為了權衡利弊,才做出現在的舉動。
莫拉爾很快又恢復到了安靜的狀態,他垂著頭,半睜著眼睛,發愣地盯著地面,意識朦朧不清。
他嘴邊還殘留著血,安德莉婭拿出帕子幫他擦去,在觸及到尖尖的牙齒的時候,還好奇地按了按:“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吸血鬼呢,這麼看莫拉爾還是挺可愛的,牙齒尖尖的跟小貓似的,不過不能接觸陽光確實頭疼呢,我們還得盡力掩蓋,要不是有我在,你可就麻煩了。”
她像摸貓咪一樣,伸手撓了撓莫拉爾下巴的,莫拉爾也沒反抗,反而是把臉頰乖巧地放在了安德莉婭的掌心。
這回是能看清在凌亂的黑色劉海下,半掩著的深紅色瞳仁,莫拉爾原本瞳色是偏藍綠色的,淺淡又不會太過無色,如今眼瞳深紅,倒是有種不同的氣場。
好可愛呀。
慕勒卻不合時宜地補了一句:“誒,以前我頂著這張臉,可沒見你對我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我想想,你是怎麼叫我的。”
“骯髒噁心的臭蟲,卑賤不堪的牲畜,你叫法還挺多的,我都記不得還有什麼了。”
安德莉婭難得冷下臉,她似是被慕勒打斷後的不悅:“殿下你管好你自己吧,別以為我現在對你和顏悅色講話,就是真的要放過你了。”
“我們只需要一個尤里卡,所以慕勒你毫無疑問是要被放棄的,正好現在也是殺了你的絕佳時機呢。”
尤里卡淡然地止住了血,提著劍站了起來,身後是無數的狼群,他輕輕拍了拍頭狼毛茸茸的的腦袋:“不要老是命令我,安德莉婭,我一切都自有打斷。”
安德莉婭捂著嘴輕笑:“生氣了,尤里卡殿下還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嗎,明明我都沒計較您以前殺了我呢,好了不要講這些了,慕勒你總歸是要殺的吧。”
狼興奮地在原地不斷地磨蹭著爪子,尤里卡警告般地敲了敲的狼頭,那躁動不安的野狼又恢復了平靜,一個個趴了下來,搖著尾巴示意服從,但尤里卡沒有下達任何命令。
這久違的沉寂,最後還是慕勒沒有求饒也沒有慌亂,淡然道:“你在猶豫吧,其實根本沒必要殺了我,不是嗎。”
“留著我還有很多用處,比如更詳細瞭解一些有關妙佩森的事情,我一定知道的,比你們多的要多。”
他說的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