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扣和菲爾丁拉拉扯扯到角落裡。
菲爾丁似乎很不急於說話,一直望向外面,像是在看什麼,他靠著牆上,即便是說話也是敷衍了幾句給廖扣。
饒是性子很好的廖扣都罕見地動怒了,他的姐姐唯一的錯事,就是遇見了埃德珈的父親,孩子自然是無罪,可那萬惡的男人差點把波基亞家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廖扣自然是恨得他牙癢癢,要是被他找到線索,定是要把那個男的碎屍萬段。
“你是在耍我嗎,菲爾丁大人,如果是拖延時間,那你很成功。”廖扣皮笑肉不笑,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握緊,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菲爾丁的話,他早就一個拳頭打上去了。
菲爾丁偏頭看了一會,隨即斂眸回身:“一點小情報而已,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找不到他,看來他很瞭解你們情報取得方式麼,每一環都被他繞開了。”
廖扣聽得出菲爾丁口氣裡的嘲諷之意,但無論如何,先有那個男人的蹤跡再計較其他:“想陰陽我多久都可以,重要的事情什麼時候說,再等下去我可沒有耐心了。”
菲爾丁從懷裡掏出一封小小的信封:“你要的都在裡面,只要派人去那裡捉,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廖扣抽了過來來,隨即開啟信封,裡面寫著的東西,著實讓他瞳孔猛縮:“怎麼會在那裡……”
到了這個時候,菲爾丁還是在走神,有其他的事情更讓他焦慮。
“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廖扣問道,他也懶得轉彎抹角地詢問,“一直心不在焉的。”
菲爾丁哼哼了兩聲,隨即笑著眯起眼:“你不需要知道。”
廖扣也知道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菲爾丁也沒有送他離開的意思,反而還是看著遠方,可廖扣沒走幾步,忽然轉過身:“菲爾丁,你今天怎麼沒有戴戒指啊。”
“怎麼了。”這話是引起了菲爾丁的注意,“我戴什麼都是看自己心情,廖扣先生您管得真寬。”
那雙帶著黑色皮質的手套的手上,空無一物,乾淨到連一點裝飾都沒有,菲爾丁甚至還把手交疊了起來。
廖扣忽然嗤笑一聲:“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就好像你不是菲爾丁一樣。”
菲爾丁還帶笑的臉,很明顯地冷淡了下來:“廖扣先生,看來您已經傻到連腦子都壞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廖扣還是走了。
打扮成菲爾丁模樣的桃瑞瑟在看見廖扣徹底離開過後,她才微微放鬆下來,不得不說自己跟菲爾丁還是有著身高差距,現在的自己還得穿特別高跟的鞋,再加上踮腳,才勉強和菲爾丁個子差不多。
不能露出破綻,也不知道廖扣看出來多少,只是這些蠢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去假扮菲爾丁。
事情看起來是成功了,那現在就是最好的離開時刻。
不過胡彭那個蠢貨跑哪裡去了,桃瑞瑟掃了一圈周圍,到處都沒有看見,她門口也等了一會,知道看見了驚慌失措的埃德珈和麵帶難色的廖扣,也愣是沒看見打扮成自己樣子的胡彭。
但現在不得不走了,莫拉爾不見了,廖扣他們一定會第一個找自己,桃瑞瑟匆匆上了馬車,便離開了這裡。
——
繼承人的宴會已經過去了很久。
莫拉爾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慕勒。
安德莉婭在得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下意識就想到了會不會是菲爾丁做的,只可惜,所有人都看見了菲爾丁和桃瑞瑟的離開,他們都沒有帶上莫拉爾,莫拉爾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你覺得會是誰做的。”安德莉婭看向旁邊的尤里卡,她攤開手,無可奈何道,“他還能跑到哪裡去呢,總不至於是被帶到地下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