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瑞秋眼神環視了一圈教室,最終定格在莫拉爾身上,她面上掛上得體的笑:“想必這位就是莫拉爾,能選擇報我這門課的人並不多,今天也是新生第一次上課,那麼,能否請你向大家分享一下你對魔藥理學的看法呢?”
莫拉爾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他沒想到瑞秋會直接點名讓他發言,而且以前也沒這個發言環節啊。
頂著瑞秋的溫和的視線,再加上其他人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莫拉爾猶豫了一下後,開始講述自己對魔藥理學的一些粗淺認識。
他也只是講了一下從前的心得領悟,雖然並不多,但用在現在也足夠了。
瑞秋美麗的眼眸閃了閃,她又多打量了幾番莫拉爾,才柔和道:“很獨特的見解,我很高興能聽到這樣的發言,現在,讓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瑞秋開始了授課,侃侃而談,今天是第一節課,偏理論成分較多,等以後才會上實操部分實驗,趴在一旁,無心記筆記的埃德珈戳戳認真聽課的莫拉爾:“你真厲害,看得出來是真的對魔藥理學感興趣 ”
“我嗎。”莫拉爾埋頭記筆記,“學學而已,會了也是保命符。”
埃德珈聞言搖了搖頭:“你不要太樂觀,學這門課的人,成為瘋子的大有人在,你現在能學,也是因為你不是家族繼承人。”
莫拉爾的羽毛筆在紙上戳了戳,他不太擔心自己會瘋:“是嗎,那不更好。”
見莫拉爾堅決,埃德珈也不好多說什麼,他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閉上眼:“我可不敢學,先睡了,下課叫我。”
拉恩撐著臉,他看向窗外,因為最該出現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課講到一半,門忽然被開啟。
眾人下意識看過去,見到的是面上帶血的慕勒,他白色的外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像極了在外頭劈人之後,匆匆趕來的。
見其他人的視線驚詫,慕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邁步走了進來:“看來我遲到了。”
莫拉爾可不覺得慕勒渾身帶血來上課是什麼好事,他抿緊嘴,不安地靠在座椅上。
埃德珈吵醒了,他揉揉眼睛,剛從桌子上爬起來,就看見慕勒面無表情地朝著自己投來視線。
這視線多少有些冰冷,埃德珈坐直身體,不敢與其對視。
瑞秋漂亮的眸子忽閃,在注意到慕勒身上有血,她開口道:“上課是次要的,若是殿下受傷了還因為要上課,而耽誤了治療,我可擔待不起王室的問罪。”
慕勒毫不在意般地擦了擦臉上乾枯的血,他笑道:“瑞秋老師,這不是我的血,不用擔心,只是趕著來上課,沒時間處理。”
瑞秋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只能溫柔地讓慕勒坐下,繼續今天的課程。
屋子裡除了瑞秋講課的聲音,也只有其他人淺淡的呼吸聲,即便心中有很多疑問,也不敢多去問話。
慕勒直接走到了莫拉爾身旁坐下,那股濃郁的血氣傳來,夾帶著莫名小蒼蘭花香味的氣息。
莫拉爾覺得這味道很是熟悉,但身旁是慕勒,他也不便開口問話,只好沉默著,抽出一張白紙,繼續記筆記。
“你就不想知道這是誰的血,莫拉爾。”慕勒靠在椅子上,他盯著自己手心,反覆地開合,見莫拉爾的視線轉了過來,他嘴角微微勾起。
莫拉爾斂眸,低聲道:“殿下的事情,我怎麼有資格過問。”
“呵呵呵。”慕勒發出來低沉沙啞的笑聲,他轉動著手腕,能看見自己手指關節處也沾著血,許是沒有及時處理,都幹在了面板上。
他不緊不慢地,用指腹揉搓著暗紅色的血,眼眸裡滿溢著危險的光:“這是聖女,梅薇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