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到現在,也有半年了吧?除了最開始結婚的那兩個月你回去過幾趟以後,你就對我不聞不問。”
“次次寫信回家,通篇裡全都是在詢問你孃的身體的,提及我的話就是‘她對娘孝不孝順,對孩子好不好’,關於我本人,你寫過一句嗎?”
“從我嫁進你家到現在,你的津貼你的生活費,除了前些天你從家裡接完孩子回來,給的那二十以外,你給過我什麼?”
“秦嶽朗,人家找保姆還知道一個月給保姆點錢呢,你家呢?說是娶個媳婦兒跟你過日子,實際上你是娶個保姆回來照顧你的孩子照顧你的娘吧?”
“還能白睡,還不用給錢,對你娘對你孩子但凡有一點不好,你的話就多得很。花個娶媳婦兒的錢,找了一輩子任勞任怨還得給你生兒育女的保姆,你是不是覺得划算得很?”
苗山月放下藤箱,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子就往地上扔。
雖然吵架扔東西不好,但苗山月覺得真的爽快。尤其是玻璃破裂四處飛濺的聲音,美妙極了。
她忍不住朝前走一步,逼近秦嶽朗:“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你是不是覺得在換孩子這件事情裡,你是最大的苦主。你現在在你孃的懺悔下已經原諒了她,我就沒有資格去埋怨你了?”
“醒醒吧秦嶽朗!你算是什麼最大的苦主?最大的苦主是小石頭小木子小丫丫兄妹三人!”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就是睡在柴房裡,吃不飽穿不暖,你弟弟你弟媳婦兒但凡有個什麼不順心就抓著他們三人打罵。”
“你有仔細看過他們的身上嗎?那你發現他們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了嗎?那些傷都是新傷疊舊傷的。就連最小的小丫丫也是一樣。”苗山月覺得自己上輩子也不算白活,最起碼會用成語了。
隨著苗山月的控訴,秦嶽朗的神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在苗山月又朝前走一步時,他沒忍住往後挪了挪屁股。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以後,他臉色瞬間變了。
苗山月是不打算放過秦嶽朗的:“你不會以為你把小石頭三兄妹接回來,你這個當爹的就做得很合格了吧?”
“你看到三個孩子身上那明顯不合身的衣服了嗎?你看到他們腳上的鞋子已經露腳趾頭了嗎?”
“你還記得秦大娃他們穿得是什麼嗎?你說你可不可笑?”
“秦嶽朗,小石頭他們有你這個爹,那可真是上輩子做了孽了這輩子來還債了!”
“你說說,就你這樣虛偽的、剛愎自用的老男人,到底值得我威脅你什麼?”
苗山月已經走到了秦嶽朗面前,她壓低聲音:“秦嶽朗,識相的就趕緊跟我離婚,該給我肚子裡孩子的東西,你一樣也不能少!”
“要是你不識相,我會找你們政治部的人,好好的跟他們聊一聊你的妻子,是怎麼假死,怎麼去香江的!!!”
“當然了,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來跟你說這件事情,我就不怕你對我怎麼樣,我已經把這些事情寫成了證件交給了我信得過的人,要是我沒有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外面,那麼,她會拿著我給她的東西,去找人的。”
“哦,對了,你也別瞎猜,我信得過的那個人不是家屬院的軍屬。至於是誰,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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