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擔心悠悠眾口難堵嗎?周遭如此多的軍士,我就不信沒有憂國憂民之人。”王老爺在最後還是垂死掙扎道。
周珏看著身旁的諸多軍士,就看看地上的王老爺,忽然開始仰頭笑了起來。
直到笑到眼淚都流出來才停下,周珏擦著眼淚,開口道:“誒呦,笑死我了,將士告訴他你們吃的是誰的飯,拿是誰的餉?”
周遭軍士齊齊開口道:“吃周大人的飯,拿周大人的餉,從周大人的命。”
“反賊,你們都是反賊。”
自知已無生路的王老爺,用顫抖的手指著周遭眾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此時只悔恨,自己當初為何不好生約束族中子弟,教他去招惹那個小道士,這才引來如此殺才。
若是當初沒有遞那狀子,他王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周珏看著躺在地上一臉悔恨的王老爺,他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王家往日的繁華也要化作飛灰了。
周珏也懶得再去看他,嫌棄地揮了揮手,“來人,將這個反賊給我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見他了。”
“諾。”隨著周珏話音落下,立刻便有四個軍士將王老爺與管家拖下去。
很快,王家因私通南晉還有白蓮教賊人,被抄家的訊息便傳遍了徐州,周遭豪族無不為周珏的心狠手辣所震驚。
他們沒想到怎的新來一個不按規矩辦事的,這才來幾個月,便先滅了一戶本地豪族,他難道不怕報復嗎。
周珏怕不怕報復他們不清楚,他們卻是害怕周珏這股計狠勁,紛紛約束自家子弟萬萬不敢與那新軍起衝突。
至於徐明遠也很高興。原本他都做好給周珏擦屁股的準備了,沒想到,周珏居然給他送來一樁功勞。
原本抄了這王家,也不過打了一個土豪劣紳,算不得什麼政績,但是現在卻是全然不同了。
這王家中抄出了兵甲旗幟,那便是破獲了反賊組織,抓獲了裡通外國的國賊,這可是大大的政績。
若是再潤色一番,在功勳簿上怕是可以狠狠添上一筆。
至於那剿匪之事,徐明遠卻是認為可以暫時放一放,按周邊縣城的報告,那夥匪寇最近一直沒什麼行動。
大大的縮小了活動範圍,只怕是出了什麼變故。眼下卻是先收拾了這反賊事務更好。
只是眼下還有一件事等著他去處理,徐明天看向桌上那封書信,那是周珏邀請他去微山湖大營觀摩新軍練兵。
一併受到邀請的,還有徐州的地方豪族,他們雖有些疑惑,卻也不敢不來,與周珏對著幹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校場之上,陽光灑落,軍旗獵獵作響。
周珏身著鎖子黃金甲,腳踏尋人做的步雲履,頭戴鳳翅紫金冠,身姿挺拔如松,胯下戰馬嘶鳴,似在呼應這即將到來的盛事。
“閱兵——開始!”周珏一聲令下,聲如洪鐘,響徹整個校場。
一時間鼓號聲變動,各種嗩吶聲,哨聲在場上響起,原本整齊排列的軍陣分作幾部開始行動了起來。
最先行動的是步兵方陣,士兵們表情嚴肅,步伐整齊,長槍斜舉,行進時槍桿碰撞發出整齊節奏聲。
待路過那些豪族族長身邊時,步兵們忽然將長槍放平,口中高呼道:“天誅國賊,大魯萬勝,殺!殺!殺!”
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氣勢,對著這些個老爺們便是撲面而來,嚇得他們面色煞白,不敢多言。
一陣呼喊結束後,步兵們便將長槍重新舉了起來,齊齊再次向前行去。
隨後,便是一些輔兵將數十個稻草人搬了出來。
實際上,先前募兵不只是募了一萬人,為了給後續淘汰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