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時候倒黴的就是我們全家!”
蘇石城正想著朝堂的事情,突然被母女倆打斷,氣的對著兩人吼道:
“閉嘴!無知蠢婦,你們懂個屁!”
他擔驚受怕了大半日,連飯都沒有好好吃,生怕榮家的找上門來。
方才謝淵的話,好不容易讓他緊繃的心緒放鬆了下來,猛然又聽到如此晦氣的話語,氣的連市井小民的髒話都說出來了。
蘇石城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重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震驚的母女兩人,疲憊的說道:“榮家暫時不會動我們蘇家,你們兩個不要想太多。”
蘇石城頓了頓,又說道:“也不要再說什麼倒黴的話了,這話掛在嘴邊,假的也要成真的了!晦氣!”
蘇夫人被說晦氣,那一口氣在胸口不上不下,堵的她難受至極。
蘇玲瓏見父親都這麼說了,張了張口,最後只能閉上嘴,惡狠狠的看向堂中央,那個後背挺直了的少女。
待瞧見少女臉上淡然的表情時,蘇玲瓏沒由得的心頭一跳。
蘇晚晚近日似乎像變了個人一樣。
雖然往日裡蘇晚晚也會和父親母親頂嘴,但多數她自覺鬥不過,便會回到自己的小院裡,將門一關。
不像現在這般,臉上始終淡淡的,有時候那眼神中帶著寒光,叫看見的人都不由得心中發寒。
而且方才,蘇晚晚還說什麼朝堂的事情。
她一個天天窩在院中的人,如何得知朝堂的事情的。
蘇玲瓏隨即想到白日裡,孫芸芸身邊的婢女還說道,最後是方公子出面解圍把榮飛煙趕走了。
既然方公子在,那一定是方公子和蘇晚晚說的,方才那一番話肯定也是方公子教的!
蘇玲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蘇晚晚如今的變化,就是仗著她自己要和方家定親了。
想到定親,蘇玲瓏更是差點咬碎一口貝齒。
謝淵瞧著屋裡神色各異的三人,道:“既然無事,那我先回去用膳了。”
蘇石城道:“留下來一起用吧。”
謝淵挑了挑眉:“多年未曾同席,怕是蘇夫人這裡的飯菜,我用不慣。”
蘇夫人?
蘇石城忽的想到她方才說的“她是你母親,可不是我的”,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玲瓏非竹氏所生。
罷了罷了,什麼時候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她知道,也翻不起什麼水花。
更何況這些年,王氏待玲瓏和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天差地別的待遇,怕是傻子也會覺得奇怪吧。
蘇石城揮了揮手,話都沒說一句,轉身找椅子坐了下來。
謝淵見狀抬腳就離開了。
出了門,蘇丙還在門外不遠處等著。
見他全須全尾的出來了,眼睛一亮:“大姐,爹爹沒罰你吧?”
謝淵搖頭:“沒有。”
說罷看了一眼拉著蘇丙的王媽媽,“無事了,讓他先去用膳吧。”
王媽媽半響見裡面沒動靜,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謝淵,最後拉著蘇丙要進屋。
蘇丙不明就裡,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笑嘻嘻的和謝淵揮手告別。
進了屋,就見爹孃二姐一個個的坐在椅子上,氛圍那叫一個壓抑。
“王媽媽,要不我還是去找大姐用膳吧?”蘇丙看向身旁的王媽媽說道。
王媽媽:“......”
蘇夫人見兒子來了,打起了精神,悄悄看了一眼蘇石城後,才對蘇丙招招手:
“丙兒,你今日怎麼還未和母親打招呼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