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闖了那麼大的禍,蘇夫人還是不甘心這事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
既然丙兒和那小賤人一起出門的,又全程目睹過程。
若是丙兒能說出當時的情景,說不定官人就能意識到,這小賤人是個惹禍精,哪怕這次沒事,難保下次也沒事。
更何況......蘇夫人眼眸暗了暗,那小賤人是如何得知,玲瓏非她一母同胞的妹妹的?
方才小賤人走的快,她又被那句“晦氣”氣昏了頭,竟忘記問了!
倘若那小賤人哪日將這件事嚷嚷出去,那她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名聲,豈不是要毀為一旦?
蘇夫人越想越覺得蘇晚晚不能留!
蘇丙縮了縮腦袋,看著蘇夫人:“我出門給同窗買生辰禮去了。”
蘇夫人微笑著繼續問道:“然後呢?又做了什麼?”
蘇丙看著母親溫柔的表情,惴惴不安。
往日他要是沒稟報就出門了,肯定是要被母親責罰的,可今日怎麼只問他去了哪裡?
“又去了金玉齋,給竹家的表姐們挑選些首飾。”
“挑了哪些?”
“挑了......”蘇丙見母親似乎只是問事情,並沒有生氣,便一五一十的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說了。
在說到顏先生的簪子時,蘇丙佩服的表情洋溢位來,惹的蘇玲瓏在一旁喊:“就她鄉下長大的也裝什麼大頭蒜!分明是懵的!”
“大姐就是知道,她不是亂猜的!”蘇丙說道。
一旁的蘇石城正聽著呢,被蘇玲瓏打斷了,又煩躁不已。
他近日怎麼發現這個二女兒,做事如此毛躁!
“玲瓏,安靜!”
蘇玲瓏聞言只得閉嘴,聽著蘇丙對蘇晚晚的誇讚,只能拿鼻孔出氣。
蘇夫人一直耐心的聽著,只等著蘇丙說出蘇晚晚說的大逆不道的話,好讓她揪住錯處,再狠狠處置那個小賤人。
可一直等到蘇丙說,跟著竹家的人一起看的院子有多大多漂亮,也不見蘇丙說出什麼有用的話。
蘇夫人不相信那小賤人真就一句譏諷榮家的話都沒說,可她的丙兒自幼背詩便是看一眼就記得十之八九,不可能那小賤人說了,丙兒卻不描述的。
沒抓到把柄的蘇夫人,只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卻不知道,蘇丙在看到榮飛煙拿鞭子要抽人的時候,嚇的將前面謝淵說的話都忘了。
想起那個場景,只記得榮飛煙囂張跋扈的臉,還有小果被抽的血肉模糊,以及大姐神勇無比的抱著小果繞過幾個巡捕營的官差。
至於別的?
不好意思,他忘了。
用過晚膳後,蘇石城去書房處理公務。
蘇夫人回到房中,拿起前些日子的瓷瓶,對一旁的柔兒招招手低聲叮囑著。
等柔兒拿著瓷瓶走後,蘇夫人來到裡間,彎下身從床底拿出一個匣子。
那匣子裡,躺著一個小巧的草人,上面覆著一層寫著字的紙。
紙上赫然寫著蘇晚晚的生辰八字。
蘇夫人抽出草人身上的銀針,惡狠狠的往草人的心窩紮了一針:
“小賤人,這就送你們母女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