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站在這裡跟南隱說這些,可她沒有,她只能透過這樣的示好來爭取讓沈灼言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可能性。
“我前兩天傷了你,心裡過意不去。”秦藝晗說:“想著能補償一點是一點吧,我也只是把訊息告訴你,其他的我就幫不上什麼了。”
秦藝晗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如果直接拿著這件事跟沈灼言談條件,秦藝晗敢保證自己都不用等到以後,沈灼言當場就能給自己好看。
他的陰暗面如果有最不想讓誰知道的人,這個人一定是南隱。
秦藝晗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但她也想看看沈灼言對於自己的示好到底有沒有反應,可她竟發現自己其實連看一眼沈灼言的勇氣都沒有。
那晚的沈灼言實在是讓人看一眼就終身難忘的程度。
“你傷我的事可不止這一件。”南隱並不怎麼相信秦藝晗會有這樣的好心:“為什麼這一次就告訴我了呢?”
秦藝晗沒說話,但不說話則顯得奇怪,所以靜默幾秒之後還是給出了答案:
“我現在得罪不起你了。”
南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灼言。
這話南隱是相信的,不管借勢是不是南隱的本意,當自己和沈灼言扯上關係之後,所有人都應該明白一個跟自己作對沒有任何好處的訊號,秦藝晗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倒是不意外。
“你倒是誠實。”
“之前的事情我也很抱歉。”秦藝晗說:“我和盛放之間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曖昧,接電話和故意對你為難,都是為了讓你們分手,不是我喜歡他,是隻有你們分手了,我才不會在這場捆綁營業裡有危險。”
“能理解。”南隱說:“但不會原諒。”
秦藝晗似乎也並不意外南隱這樣的回答,她雖然和南隱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這從來都不是一個軟柿子。
最後秦藝晗拿出一個u盤來放在他們面前的矮桌上:“這裡面是盛放工作室最近幾年偷稅漏稅的證據,這都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了,別的我也查詢不到。”
這話秦藝晗是對沈灼言說的,可沈灼言由始至終連看她一眼也不曾。
態度已經展現,至於能不能為自己爭取到一點什麼,這就不是秦藝晗自己可以控制的了,她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留下來,於是識時務的離開:
“話我已經說完了,先走了。”
沒有人對她的離開有反應,只有林炡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離開就好。
秦藝晗離開主宅之後胸口懸著的那口氣才慢慢吐出,卻依舊沒有任何輕鬆的感受,即便她做了這些,卻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就能得到寬宥。
回頭看向這座城堡,秦藝晗曾經那種被人操控著的感覺在這一刻越來越盛。
盛放工作室偷稅漏稅的證據並沒有多難拿,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拿到這些證據對於沈灼言來說應該是最簡單的事情,可最簡單他也沒有去拿,反而是一步步的讓自己去做了這件事,拿到了南隱的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他自己不做,偏偏要讓自己做?
秦藝晗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