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在田世舒在小鎮、縣城之間穿梭的車輪中滾滾過去。
田世舒的刺繡作品終於得到了繡坊大師傅的誇獎。
這日,這位師傅拿著一幅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扇面,贊到:“這個繡品有靈性,怎麼以前沒注意過?”這話是問東家周楊氏的。
周楊氏陪著笑臉道:“這孩子才來一年,以前都是做些荷包什麼的,該說不說這孩子是有點天分的。”
那師傅便道:“既如此領來我見見吧,如今我這年齡也大了,是得早做準備了。”
周楊氏琢磨了一下,才道:“梅花妹子,你再看看其他的有沒有合你眼緣的……”她陪笑道:“我知道你這是為繡坊綢繆,我也不是那不知是的,就是吧……”她指著這幅圖繼續說道:“這孩子不是咱們繡坊的人,學了手藝人家也是要走的。當然了你要收她我也是不攔著的,畢竟好苗子不好找,就是……你能不能培養一個咱們繡坊的姑娘?”
那梅花師傅點點頭,琢磨了一會兒,“你把十歲以下的都拿來我瞧瞧。”
第二日周楊氏領著田世舒和另外兩個小姐姐來到了田世舒家旁邊的二進院。進了院子,周楊氏說道:“這是你們師父的家,以後你們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這院子裡哪裡需要打掃了就主動些,你們師父那可是蘇繡傳人,你們把她哄高興了,只有你們的好處。”
說得三個少女頻頻點頭。
來到內院,便見院裡種滿了各種花卉,還有一座假山,潺潺流水從中流過。一位身著淡藍色窄袖褙子的婉約女子正坐在窗邊刺繡,她神情專注,手法嫻熟,猶如在繪製一幅美麗的畫卷。
田世舒等人靜靜地站在一旁,欣賞著女子的精湛技藝。這時,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抬起頭微笑著說道:“你們來了,過來坐吧。”她的聲音溫柔動聽,彷彿春風拂面。
田世舒等人走上前,向女子行了個禮。女子打量著她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都是好苗子。不過,學習刺繡需要耐心和毅力,你們能堅持下來嗎?”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威嚴。
聽聞今日是帶她們來拜師的,田世舒趕緊跪下磕頭道:“師父,徒兒今日實在失禮的很,我……我今日還不能拜您為師。”
楊東家見她實在窘迫,便叫她起來,問:“你當初不就是想拜梅大師為師嗎?”
田世舒雙手直襬,“不是的,師父,我是極願意的。就是我家中長輩不在,拜師禮也沒準備,實在倉促了。回頭家父母會怪徒兒失了禮數。”
周楊氏陪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忽略了你和她們身份不同。既如此,待你父親入城時咱們在好好辦個拜師禮,咱們也藉機熱鬧一回。”
這梅花大師給她面子,一口氣收了三個徒弟,那她也得投桃報李,給她好好的做臉面。
田世舒並沒有回家,而是寫了一封家書交給田驕兄弟倆。
這兩兄弟就是當年的小乞丐。
當初他們拿著田世舒給的小八兩銀子陪爺爺過了最後一個月,在個滿月的夜裡乞丐爺爺故去了,臨終穿的是新衣裳,也睡上了一口薄棺。
事後,兩個小傢伙一商量還是要把結果告訴恩人的,畢竟他們花的是恩人銀子。
可他們只猜到小恩人是縣城的人,他們到哪去找人呢?
他們只能用他們的辦法—沿街乞討。
終於在某個回家的路上,田世舒被兩個乞丐攔住了去路。
田世舒:嘶……檢驗學習成果的機會就這麼來了?
可還沒等她想好先用哪招制敵,就聽小乞丐們齊齊跪下,喊:“小恩人!”
嗬!這是什麼路數?田世舒嚇了一跳。
大乞丐怕她誤會趕緊解釋:“恩人莫怕,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