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是油又是芝麻鹽,老奴也喜歡。”說著噗嗤笑了,“蘑菇還有點,等我熬好了給姑娘嚐嚐。”
田世舒點頭,“家裡吃不完的蛋都醃漬了沒有?”
孫媽不確定的道:“鴨蛋按新法子醃的,鵝蛋留著給老爺、夫人補身體呢,雞蛋按之前您吩咐的,每天給工人們煮了吃。”
“夠吃嗎?咱家禽類是不是少了點?”田世舒點頭認可她的安排,問道。鵝蛋是大補之物,田立人身體虧空較多,每天一個鵝蛋不能間斷。單給他一人他又不吃,少不得一家人陪著,田世舒 每天像吃藥一樣吞著大大大鵝蛋黃。
不過兩個月來成績還是有的,田立人的氣色恢復不少,臉上也有肉了。
九月初,當張傳家帶著兩個殘疾人來到印製坊時,田立人是有些恍惚的,自家已經名聲在外到有人來投靠了嗎?
大概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腿傷,有了物以類聚之感,田立人格外的溫潤,趕緊招呼人安排吃食。
等他讀了信才知是自己誤會了,這兩人竟然是學生找回來保護田世舒的。
這……他這學生好眼力啊!
他讓自己剛剛上崗的小廝去找姑娘過來。如今他們父女迷上了雕刻,大半時間都在印製坊。
然後對兩人道:“山莊清苦,二位暫且容身,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浩然信上說您二位是負責保護小女的,其他卻沒說,不知這月錢二位有什麼想法?”
江、柳兩人對視一眼,“東家已經給過銀子了,我們是奉命而來。”
田立人詫異,“不知二位的東家是哪位?”
江師傅甕聲甕氣地道:“東家是誰並不打緊,還請您安排我二人的吃穿之物。”
柳娘子皺眉,“你怎麼和老爺說話呢!”她可見不得這人粗聲粗氣的對一個文明人說話。
沒錯,她就是這麼正義。
柳娘子說完,又和顏悅色地對田立人道:“老爺勿怪。這人姓江,是個大老粗。我姓柳,是來教您家姑娘武功的。別看我們這樣,還有點本事的。除了月錢,我們的吃穿住用可都靠您了。”
說完又白了江師傅一眼。補充了一句,“我倆不是一家的。”
江師傅暗哼,“誰那麼眼瞎和你一家?”
田世舒來時,見到的就是悶頭喝茶水的三人,得是什麼樣的人能把她爹難成這樣?
仔細一看才明白:一個楊過,一個陸無雙。
‘楊過’高大威猛,雖然沒了右臂,卻沒有頹唐之色,細看左手,隱約可見指間薄繭,應該是受傷之後苦練的結果,就是不知他的兵器是什麼,繭子在指間而不是手掌;‘陸無雙’身材嬌小豐盈,眼神戲謔,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上去比男子難對付多了。不過到底如何還要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