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涿。後來宋涯、王式來鎮,便逃往了南詔,五年前安南之陷,便是此蠻勾結南詔所為。再陷也還是此蠻,前後三次陷城,現今蠻中都喚他作朱陷城,段酋遷也是甚為倚重,用作了土軍兵馬使!
李鄠復安南,愛州土蠻首領杜守澄是出了大氣力。這廝卻也不為朝廷,與朱道古一般的算計,要自做安南都護,因著南詔俘虜給南詔王上表,但使他鎮安南便盡殺城中官軍歸附,不想卻吃李鄠察知了,先動了手。現在愛州土軍兵馬使杜守濁便是他兄弟,愛州之蠻無有不從的。
驩州蠻酋喚作區烏,不知如何吃南詔扶邪都統趙諾眉殺了,現今州中大酋數扶邪縣令麻光高部,南詔拓東節度使楊緝思攻殺蔡襲一役,這廝曾押五六千蠻兵往助。
峰州土軍兵馬使便是林西原七綰洞洞主李由獨,累世忠順,輸租稅,助防冬兵守戍,李涿在鎮時,峰州刺史以為不如罷防冬兵,專任李由獨。楊緝思誘之,以外甥妻小男李溠龍(溠音炸),李由獨便降了南詔,南詔乃得肆毒於安南!諸州之蠻也數這李由獨勢大,麾下號有蠻兵十萬,其三子李浸龍、李波龍、李溠龍皆有勇名,蠻中號為三龍駙馬!範暱些圍邕州,六萬人馬峰州蠻居其半!
張節度說他非無勇,只是乏計,安南城池堅固,段酋遷為人持重,只是坐守不動,他是無可奈何!且將士也畏蠻勢大,不願進討!”又數說了諸鎮兵力及都將姓名才住了口,他稟事總是如此,有條有理,有頭有尾。
高駢點頭,卻問道:“持中,浸波溠可有出處?”王殷想了想道:“有的,《周禮·夏官·職方氏》:豫州,其浸波溠!”高駢道:“是了,我想來必有出處的!李名山(李涿字)誤國不小,惜哉!李太師(西平郡王李晟,死贈太師,李涿之祖父)、李司徒(涼國公李聽,死贈司徒,李涿之父)竟有此子孫,辱沒不小!汝當謹記!”高潯拜下道:“孫兒記下了!”
高駢問道:“張公可說及了李驃騎?”高潯道:“並無說及,只說韋驃騎賢者!”高駢道:“看來李氏頗有來歷!允德,長安中貴可有李姓者?”李迪便道:“有的,左軍神武軍軍使李道雅!”他是高駢舊年的好友,父親是神策軍校,他卻好文,一心要舉進士,到如今卻依舊是一名不沾,因此人也變得沉沉鬱鬱的。吃高駢強拽了來觀海的,一路上話便不多。
高駢將頭搖著一點,道:“走,往軍中看看去!”王殷看他似有眉目,便又問。高駢笑道:“間之招之!群蠻若能為我所用,則南詔不足破!然間之在我,招之在我,彼疑不疑,降不降,則不在我!故未可先言成敗!若間之彼不疑,招之彼不降,則需惡戰!海門之軍如何尚不知,邕州之軍一時難用!”往城上營中看了一回,高駢心中也有了結論,海門之軍也用不得,一者是無戰意,二者便是人馬烏合,三萬二千人來自十四鎮,土音各異,惡戰時如何佈陣齊力!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第二日晨參,李維周攜著韋仲宰一早便過來了,與高駢一起受了拜。高駢一一點了名識了面,便道:“爾等無憂出戰,蠻勢大,且休養以待隙!”李維周肅著臉將頭一點,道:“此乃不昏!”高駢道:“雖則如此,戰不可忘,蠻一旦突至,素無準備,何以應猝?自明日起,凡不在值之軍,日於校場操練,聽鼓而集,吹角則罷。一不如法,責而宥之;再不如法,系而杖之;三不如法,徇而斬之!一旬休沐,兩旬一宴,爾等可知了?”眾將拜出應道:“知了!”高駢再問:“可知了?”眾將再應道:“知了!”三問三罷,說了些細節,散了。
第二日四更鼓響,高駢便下了地,梳洗罷了,在小廝的伺候下裹了久不穿用的明光甲,也不吃酒食,提了長劍,打馬直奔校場。此時高潯早已在校場列了旗鼓,燃了油炬。高駢馳到講武臺下,下馬登臺,拄劍而立,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