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登天,發生此等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畢竟賬冊只?能反應出一部分的問題,但是?衛輝府的全?貌他?卻並不能窺見,這種經濟上的發展到底是?可持續的,還是?只?是?曇花一現,他?必須要?搞清楚,而他?也有不得不搞清楚的理由。
畢竟如今潞王還沒就藩,衛輝府的歸屬權尚有可商榷的地方,如果衛輝府是?這樣一個繁盛向上之地,目前的稅入只?是?其冰山一角,那麼如此重要?的地方,他?作為戶部尚書,是?一定要?奏請朝廷讓璐王改就藩之地的!
雖然說這話從宋尚書嘴裡說出來有些令人難以置信,畢竟當?時潞王府的修建就花掉多少銀子了?如果更?改就藩之地,又要?花掉多少銀子?
這裡就要?比較兩者之間的價值了,權衡各種得失。
所以宋尚書對此事?只?是?自?己內心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太過驚人,一時還不敢對外人言。不過宋尚書的行動是?不慢的,他?已經開始著手派人到衛輝府深入瞭解,並且積極奔走,想將和自?己有共同理念的人推到衛輝府知府的位置。
如今衛輝府的知府之位還沒有定下,就是?幾方勢力膠著的結果。
宋纁先入為主的認為,能做出這麼大的功績的人自?然是?一方的執政者,畢竟底下的人再能幹,沒有決策者做決斷,能做出什麼東西來?一個好的領導者,不必事?必躬親,但是?一定是?一個英明的決策者、先行者。
若是?這番政績是?周邦彥底下的人做的,宋纁是?不太相?信的,這就表示這個人要?代替周邦彥做決策,甚至說的更?加直白一點,這個人能將整個衛輝府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上,能將周邦彥在衛輝的勢力整個架空。
而眼前這個看著少言寡語、但是?話一出口就十分張揚犀利的年?輕人,會是?那種可能嗎?
宋纁宦海沉浮數十年?,幾次回鄉幾次起復,就連和張居正這樣的猛人都?當?面鑼對面鼓地交鋒過,他?的目光要?比焦侍郎這樣的人長?遠的多,胸懷也寬廣的多。
他?瞬間就做下了保秦修文的決定,不管這個秦修文是?不是?自?己猜測中的那樣,至少他?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那麼保下他?並沒有任何壞處,況且,天才?總是?高傲的,這是?人之常情,若是?一個天才?又才?華橫溢,又十分精通人情世故,這才?讓人感?到危險——官場上,最大的忌諱就是?此人無懈可擊,那也就意味著,此人不會有任何軟肋,你永遠不能徹底收服他?!
“焦大人,此言差矣!剛剛秦郎中也是?好言好語,並沒有什麼冒犯之言吧?咱們兩個確實沒看懂不是?麼?也確實是?秦郎中給我們解釋了一番,也是?實事?求是?啊!況且這般人才?,正是?我們戶部所需要?的,到時候上報給皇上,估計也是?大功一件,又何必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計較呢!”
宋纁是?戶部一把?手,他?的話自?然夠有分量,又叫焦侍郎不要?小雞肚腸,又說要?上報給皇上,暗示到時候他?也能從中分一杯羹,已經是?恩威並用,焦侍郎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滿,此刻面上也只?能鎮定下來,不好再擺臉色。
徐景山一顆心這才?放了下去!
他?側頭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秦修文,剛剛差點沒被嚇死!這年?輕人怎麼就這麼傻大膽,居然敢明著諷刺上官,簡直就是?不要?命了!他?剛剛真怕宋尚書站焦侍郎那一邊,直接就把?秦修文給踢出戶部去了!
秦修文是?傻大膽麼?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就在剛剛那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他?已經試探到所有他?想要?的結果,也知道了以後自?己該如何在宋尚書面前行事?。
關於宋尚書派人到衛輝府的事?情,其實秦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