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終於有了反應,眼皮微抬,猩紅眼球凝聚濃烈的殺意,配合面無表情的臉,彷彿在看一個將死的人。
於海乾脆利落的又給了一腳。
魏朝宗回魂似的顫抖了下,慌亂的推開車門,張開手抱住他。
於海被這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搞得後退了半步。
“魏少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小情人。”也不是你爹媽。
“我沒有小情人。”魏朝宗否認,然後又著重強調了一遍,“從來沒有過。”
沒有就沒有,和他關係也不大,抱他那麼緊幹什麼?
狗東西勁真大。
於海對比了下孫震元和魏朝宗的力度,別看孫震元人高馬大,真要打起來,兩個人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
“沒有就找一個,我這兒不提供擁抱服務。”
魏朝宗悶悶的說:“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擁抱很正常。”
“這麼說,我下次見朋友,是不是要先來個擁抱,再來個貼面禮。”
明顯,於海中的朋友指的不是他魏朝宗。
“不行。”魏朝宗咬著牙說。
於海不知道魏朝宗發什麼癲,也不慣他毛病:“鬆手。”
魏朝宗不情不願的鬆開。
於海理了理袖口:“魏少到這兒做什麼?”
跟蹤你和野狗的約會。
魏朝宗張了張嘴又閉上,實話肯定不能說。
於海:“吃飯?”
魏朝宗點頭。
於海:“吃過了,還是準備去吃?”
魏朝宗消極怠工的大腦漸漸恢復運轉:“吃過了。你回家嗎,我送你。”
於海微笑:“魏少和我不順路吧。”
“順……”魏朝宗靈光一閃,堅定的回答:“順路,我去找褚騁戎。”
“能有什麼事還要魏少專門跑一趟?”
於海的語調一貫的平緩,魏朝宗默默唸了一遍,覺得對方的話裡隱藏著醋意。
於海又問:“褚家宴會還是私人聚會?”
他的判斷果然沒錯,於海肯定是吃醋了。
魏朝宗因自己無意的發現興奮不已,他相當剋制的翹了翹唇角。
於海完全不明白對方高興個什麼勁?
“都不是。”魏朝宗更進一步的試探,他渴望看到於海更多的情緒外露,因為他而流露出的不一樣的情緒,“我去看褚騁戎。”
“大晚上?”
“嗯。”魏朝宗盯著於海,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於海笑了一聲,眼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道醉人的弧線。
魏朝宗目光恍惚,烈酒不能麻痺他的神經,鎮定劑不能消除桎梏他的疼痛枷鎖,於海的笑容卻輕而易舉的令他沉醉在美夢裡。
然而下一刻,魏朝宗便被對方從美夢裡踹了出來。
“褚少確實不錯,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都出類拔萃,今年評選的十大青年企業家,褚少那是絕對的一枝獨秀,封面拍的也帥氣,壓得我們黯淡無光。魏少好眼光,我看全青奚能配得上您魏少的,也只有褚少了。”
魏朝宗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將剛才的話吞回去,他腦子抽了提什麼褚騁戎。那本雜誌魏朝宗收藏過——僅有一紙內頁,因為完全忽略褚騁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