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好,怎麼就是不開竅,人家都倒追到家門口了,還當是普通朋友呢。算了,不開竅就不開竅吧,開開心心的就成。
於海和他媽在家吃了晚飯,自覺收拾乾淨碗筷,陪樂樂玩了會,然後開車去附近的體育場打了一個小時羽毛球。
於海看了看時間,晚八點五十二,衝完澡換了身休閒套裝,驅車前往漪圓。
漪園是圍繞月牙灣開發的私人休閒度假風景區。
夜間不對外開放的漪園今夜燈火通明。
於海跟隨工作人員的引領,將車直接開入了園區中心。
孫震元正站在不遠處等他,或許是灑下的燈光修飾,濃眉深目的硬朗五官竟顯出了幾分罕見的柔軟,注視他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平和。
對比半年前的孫震元,彷佛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
“你的傷口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連說話的口吻都大不相同,沉穩持重不驕不躁,和從前的狂妄自大沒心沒肺判若兩人。
“恢復的挺好的。”於海和他並肩同行,“你的槍傷呢?”
“魏…魏少和你說了?”
“嗯。”
“也恢復的挺好。”
如同普通的病友交流病情,兩人對視一眼,於海微微一笑。
青奚的秋夜涼如水,孫震元卻感覺心頭滾燙。
“連累你受傷,還沒能向你說聲抱歉,對不起,於海。”
孫震元的目光專注,語氣誠懇,情緒再不復往日的衝動和激烈。
孫震元的心底並不如表面一般平靜。
他依然不明白如何正確的去喜歡一個人,但他知道已經犯過的錯誤不能再犯。強求會讓於海不高興,掠奪會讓於海受到傷害,強求和掠奪皆源自於他自以為是的愛。
那就把所有慾望埋藏心底,連同熱烈和期待全部掩埋。
他要成為於海希望他成為的存在——一個不摻雜曖昧的朋友,一個成熟的商業合作伙伴。
於海:“你也因為我捱了槍子。”
“那一槍是我應得的,你卻是無辜受我牽連。”
“你覺得不公平?”於海開玩笑,“不然,我親自打你一槍?”
孫震元點頭,只要於海覺得可行,那便是個相當不錯的好主意。
“打你一槍,我去蹲號子?”
“我會給警察說,是我自己誤傷。”
於海:是他對孫震元判斷有誤,人是沉穩,但貌似變傻了,這年頭還有幫人想辦法槍擊自己的。孫震元想吃槍子,他還懶得喂。
“別尋思了,我還不想上社會新聞。東區的尾款我這邊已經收到了,看在錢的份上,就算吃點虧,我也認了。如果孫董實在過意不去,以後有什麼品質不錯的專案,不忘記百川就行了。”
“好。”孫震元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我肯定第一時間想到……”
將嘴邊的“你”嚥下去,孫震元頓了頓說,“想到百川。”
於海跟隨孫震元穿過一道狹長小徑,寬闊的水面映入眼簾。
白天的月牙灣清澈純淨,五彩斑斕的魚兒暢遊躍動,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照射下迸發出銀光,瑰麗驚豔。夜晚的月牙灣別有一番觀感,魚兒潛伏在水下安靜的遊動,月光下水面泛著粼粼光澤,幽靜神秘。
兩人沿著岸邊走了一段,於海看到兩把沙灘椅,旁邊擺放著齊全的釣魚工具。
孫震元卸下護套,抽出伸竿,將魚餌掛在魚鉤上,拋入水面,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湖面漾起波瀾,擴散圈圈水紋。
於海接過遞給他的魚竿,觀察了一會水面環境,定下釣點後丟擲了魚鉤。
說起來,於海已經許久沒有釣過魚了。和孫震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