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孟惘現在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被迫含著他的指尖,視線到現在也沒辦法聚焦,長睫輕顫,掛著幾點將落不落的晶瑩水珠。
他指節微屈頂了一下他的上鄂,一聲迷亂的嗚咽自喉中洩出,脖頸微仰,淚水自眼尾滑落。
謝惟沒有立刻用術法為他淨身,反而靜靜地看了許久才將人收拾好抱入懷中,拉過被子為他蓋上,輕聲哄道——
“孟惘,不哭了,好了。”
謝惟輕柔地吻他的眉心,與方才那麻木不仁的施暴者判若兩人。
“我都、沒這樣對你……”他委屈地哽咽,在謝惟懷裡發著抖。
謝惟一頓,託著他的下巴吻他的唇,“……這不是在懲罰你欺負你。”
“就是……就是。”孟惘偏開頭自己用袖口擦眼淚,嗓音甜軟黏膩,身體仍是忍不住輕輕顫慄,“好疼……”
謝惟眸色深沉,細細摩挲他的臉頰,“嗯,那剛才是誰叫的那麼舒服?”
孟惘咬著下唇,臉埋在他懷裡,淚水通通蹭在他的衣襟上,低低嗚咽著。
謝惟垂眸看著懷中人,手心輕撫他的脊背。
他其實一直是個小孩兒,對著依賴過的人輕易就能流淚委屈,這樣尋著溫度蹭到人懷裡求安慰才是他的本能。
不同於百里繹和百里夏蘭,謝惟從不苛求他長大,孟惘那副冷淡堅硬的外表只能是對別人,而絕不能是對他。
謝惟的脾氣並不好,耐心也不多,所有的柔情都給了孟惘,但若是有一天屢次被阻隔推拒,他不介意也不會吝嗇任何手段,去用暴力強硬地將那人支起來的冷骨敲斷,讓他重新脆弱嬌柔起來,重新擁到自己懷中。
他現在就像幾個月的嬰兒明知疼痛還會去執著地邊哭邊咬自己的手指,謝惟要教他的就是什麼叫作肉骨共生。
我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與你相接相系,知我痛我。
昨晚他離開後,孟惘應是一晚沒睡,直到凌晨才休息了一小會兒,謝惟給他用冷布輕敷眼皮時,哭累了的人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情感供不應求,他只能靠肢體接觸和眼淚來彌補心中的殘缺和不安。
沒關係,有依賴才會哭泣,謝惟喜歡,可以理解為孟惘在用眼淚向他求愛,他自然求之不得,珍視得很。
之前他總是待幾個時辰就走,為了修真界那邊不發現異常,而今日他就抱著孟惘從天黑躺到天亮,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細聽他的呼吸和心跳。
孟惘一連幾日都沒睡好,不知是不是今晚有他抱著的原因,醒來時已到次日正午。
眼睛有些乾澀,身旁人微涼的唇吻上他的眼睫,他沒有動。
謝惟溫柔地給他穿好衣服,躺在他身邊看著他。
孟惘沉默地看著天花板,無力又頹喪的寂靜彌散在二人之間。
半晌,謝惟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的頸窩。
感受到頸間的溫熱,滯頓的眸光微微一動。
被關在這裡的幾個月,孟惘時常覺得十分壓抑,這壓抑一半來自於謝惟對他的管束掌控以及打壓的態度,另一半則來自於謝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