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趕緊走。”
江之序從儲物戒掏出個瓷盆來。
他眸光一動。
“這個……好像真要被我養死了,”江之序的聲音難得帶了些歉意和羞愧,“它整天就這樣耷拉著,越來越……”
謝惟看著那蔫軟蜷成一團窩在盆中的七八根藤蔓,顏色變暗了許多,臉色沉了下來,“你怎麼弄的?”
江之序欲哭無淚,大喊冤枉,“我真沒幹啥啊!我就天天給它澆水它還是乾巴巴的,我給它唱歌、給它跳舞、給它輸送靈力,它反而越長越蔫了……”
謝惟將小藤抱到懷中,“行了,你走吧。”
他的手還保持著抱著瓷盆的姿勢,愣愣道,“啊,這就完了?”
“不然呢?”
“我來其實是想向你請教養藤方法……”
“不用請教,直接交給我就好,多謝。”
說完他不再去管殿外的江之序,直接關上了殿門。
抱著瓷盆走到窗臺,輕輕將它放下,謝惟坐在桌邊,無言看它半晌。
隨後抬手,動作溫柔地撥了撥那蔫下去的藤蔓。
沒有回應。
心臟像是被什麼一把攥住,酸脹中泛著疼痛,他呼吸略微滯緩,輕聲道——
“……生氣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共情一盆藤蔓,十分怪異的感覺。
小藤仍是蜷縮成一窩窩在泥土上,身上的綠色近乎暗得要與灰泥融為一體,沒有動。
謝惟抿抿唇,從櫃中拿出上次江之序給的剩下的糖,剝開埋在它的土壤裡。
他伸手輕握住它的一根藤蔓暖在手心,不顧上面沾著的溼黏泥土,“……以後不把你送給別人了,以後你拉我我就不走了,出去就把你帶在身邊,好不好?”
良久良久,小藤輕戳了一下他唇邊,七八根藤蔓漸漸回縮匯變成一條,兩根手指大小,從泥土中蠕出來,順著他的指尖纏到他的小臂上,顏色又變亮了些。
謝惟的眼底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情,用靈力弄乾淨它上面的髒汙。
夜裡他沒有再將小藤放回盆中,它還算老實,只是纏絞在自己的手腕和小臂處,沒有很緊,謝惟突然意識到它其實一直都很聽話。
不禁又想起當初將他送回江之序那裡,它扒拉著自己的手腕和衣袍發抖,若是個小孩的話,肯定是在哭了。
小藤就纏在他胳膊上,那股清甜草木香縈繞鼻息之間,催眠一般,讓人很快就入睡了。
不知是不是前幾日一直失眠的原因,謝惟今夜睡的格外沉。
半夜似乎感覺有人往自己身上貼,擁抵著自己的同時忍不住被刺激得打顫,熾熱的呼吸交纏,濡熱黏溼的唇舌、緊緊嵌密的滑膩溫軟的肌膚,以及甜膩破碎的喘息和呻吟……
他抖的好厲害。
一切都格外真實又模糊,只隱約記得一雙洇著溼氣的眼睛,半含情慾又淚眼朦朧地無辜望人,如勾魂攝魄的妖鬼。
天光映在床頭之人各色紛雜的臉上,心滿意足睡上床的小藤蔓貌似毫不知情地軟乎乎蹭著他的唇角攀著他的脖頸,醒來的謝惟卻是想自盡的心都有了,腦中宕機地感知著身下的異常——
他,竟然,做,了……
春、夢?
化形
謝惟半眯著眼,像是把自己這輩子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誰的問題?
還能是誰的問題,除了他自己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問題,難不成是胳膊上纏了小藤的問題?
他抿唇輕輕將那根蹭著他唇邊並要往他嘴裡鑽的細藤拿開,“別鬧。”
小藤沒成功鑽到他嘴裡,有些遺憾地纏到他的脖頸上。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