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當初說喜歡我的時候也沒說是在騙我,你當初和我結道侶契的時候也沒說會剝我靈丹。”
“喜歡你並不是在騙你。”
他無意再與那人爭執,伸手就想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上,卻不料被人猛地拽著胳膊翻過身來。
一瞬間危機感在腦中炸開,他下意識就要膝行著往前爬,一條胳膊從後面圈著他的脖頸將他牢牢錮住,緊緊向後一拉,他被迫仰頭的同時,軀體自後強勢壓下。
他掙動不開,謝惟用靈力縛住他的雙手,修長的指骨圈制住他的手腕,他只能用手肘支撐著。
溫熱的身軀緊緊覆於背後,謝惟另一隻手扣著他的腰往下壓。
感覺到他明顯的反應後,孟惘立馬起了一身冷汗。
數日分離後的親近,哪怕隔著衣料,也足以滅頂的慾念,即刻就能將人焚燒殆盡。
微涼的唇吻上他的耳骨,帶著壓抑的喘息,謝惟在他耳邊低低道,“我養大的,合該歸我,憑什麼要讓給別人。”
“……孟惘,讓我進一次好不好?”
他抑制不住地顫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和壓迫,勁瘦的腰身被那人一手扣著向下按凹成一條優美的弧度,也被迫相貼得更緊,他咬著牙狠狠道,“你敢……”
謝惟淡漠地聳拉下眼皮,微微動了動。
孟惘險些罵出聲來,渾身高溫感覺肺要氣炸,腰身發軟,手肘都險些要支撐不住。
“我有何不敢的?”
他的手繞到他的身前,要去解開他的腰帶。
謝惟這個視角只能看到他低頭時凌亂額髮下的鼻樑和白若脂玉的下半張臉,尤其是被他死死咬住的紅嫩下唇。
“孟惘……你越生氣我越是興奮。”
“我恨你一輩子。”
拉他褲腰的手倏地頓住。
孟惘覺得錮著自己脖頸的力道明顯一鬆。
長久的靜默後,謝惟放開了他。
那人躺在床上,攬著他的腰將他撈入懷中,從後面抱住他,一手不斷撫摸著他的臉,輕聲道——
“孟惘,乖寶,不生氣。”
之前那蛇妖說謝惟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時孟惘並不認同,覺得那人只是控制慾強些,時至今日才真正知道他說的有多正確。
此後二人的相處中,他仍是毫不忌諱地觸碰那人的底線,謝惟警示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幾次都險些沒壓住脾氣,緩衝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何止謝惟失常,孟惘被關在此處已一個多月,成日不分晝夜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他的精神狀態也漸漸出了問題,每日都要被那熟悉的身影和聲音折磨,大腦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或推測任何東西……
一整天都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窗外透進來的白亮又虛假的光線,昏與亮交織,灰與白相融,一種壓抑又窒息的感覺襲捲了他,身體的感知力一天天下降,腦中日日昏漲難忍。
他遲早死在這裡。
這是謝惟要他性命的新方法麼?
他靜靜地想。
泥沼
這一天,謝惟仍是來給他送飯,將孟惘從床上拽起來攬入懷中,用勺子喂他喝粥。
孟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