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靈脈,流遍全身後匯聚到靈丹四周盤旋,不禁愣住。
她竟在為自己……療養靈丹?
“不是,”風喬兒走在前面反駁道,“我生辰早,兩天前正好十六歲生辰,可不是什麼小孩,凡間很多十六歲姑娘都嫁人了。”
“啊?十六歲嫁人?”木筱雨嘴角一僵。
她自小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被家人花重金送到境內修行,不論是在人界還是在修真界,條件和地位都是一頂一的好。玉葉金柯含著金湯匙長大,二十多年來日子過的比頭髮絲兒還順,對人界下層百姓的習俗和生活狀況是一概不知。
風喬兒默默嘆了口氣,猶豫道,“你……那種大多都是迫於爹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鬆覓得良緣,我覺得,一個人能有一樁自己滿意的婚事、能和喜歡的人成親是件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木筱雨聽出來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洛畫言,勾起一絲玩味的笑來,“是嗎,但誰說良緣一定是良緣呢,害得自己智力短缺的良緣不如不要。”
風喬兒知道她是在暗諷洛畫言為了個破簪子當眾冤枉她和她撕破臉。
其實但凡動腦子想想也知道木筱雨這種人根本不屑去行偷竊的髒事,那簪子定是被她境內其他的弟子偷去了,洛畫言卻仍死板固執地一口咬定是木筱雨所為,就因為她知道只有木筱雨進過那間屋子。
雖然洛畫言確實是死腦筋,但木筱雨也著實是太過記仇。
看來那樁親事是註定挽回不了了。
洛畫言也不知是聽出來還是沒聽出來,從始至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一陣沉寂。
“喂……丫頭。”木筱雨叫了叫風喬兒,“你體術不錯,小小年紀,還挺有本事的。”
風喬兒笑笑,“再差點就入不了門了。”
他們五個人,除了孟惘和溫落安,都是正兒八經透過入門大比才進來的,南墟境入門大比每六年才開一次,要想正式拜入天玄仙尊座下,必要奪得榜首。
風喬兒恰是在十四歲時,以一根軟纓槍連戰兩日,槍法詭譎,毫無路數,只求短時間內製服對手而不顧自己性命安危,偏偏此人又功夫紮實,體力充沛,有不達目的善不罷休的狠勁,百場下來成為大比第一,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十四歲的小姑娘,路子野的讓人可怕。
傅靖元是在她之前的一次大比上入的門,那時他也正十四歲。
謝惟和傅靖元同齡,卻比傅靖元入門更早,但若按大比六年一開,謝惟應當是在八歲就入門的,但一個八歲的小孩,怎麼能得境內榜首呢。
簡直不可置信。
向來目中無人的木筱雨也不由得對南墟境另眼相看,她能感覺到,就算是那個看似最溫溫弱弱的溫落安,如果用真實實力打一場,百招之內怕是也難分上下……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異響,她猛地抬頭向前望去,只見前路赫然一個大洞,原本走在前面的二人轉眼間便不見了。
她趴在洞口朝下看去,那洞口卻深不見底,一眼望去底部幽黑。
重物落地聲遲遲響起,一聲驚慌的“師姐”隱約自洞底傳來。
“你們怎麼樣?!”木筱雨朝下面喊道,餘音久久迴盪。
這洞極深,數百米不止。
“我們沒事……你們先下山,這裡面有路,我和師弟從下面走。”風喬兒的話附帶著靈力傳上來,能聽出她語中忍著抽氣。
從這麼高處落下,縱使有靈力護身能護住內腑,外體所傷也在所難免。
木筱雨抿了抿唇,猶豫地站起身來,利落道,“走,沒別的辦法,風喬兒估計傷的重上不來了,讓她們走下面吧。”
……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