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筠夜夜帶男人回來睡就很蹊蹺,像是……”覺得味道不錯,孟惘又夾了一個遞到謝惟唇邊,接著說道,“像是故意要讓陳府裡的誰看到聽到,讓那個人難受。”
想要折磨一個人,不直接殺他,就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意之人天天在他人身下受辱,讓他明白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什麼東西都不是。確實是一個極為殘酷又高明的手段。
謝惟看著他,緩緩嚼著口中的糖酥卷。
孟惘沒注意到他的視線,只覺得越往下說思路就越清晰,彎起唇淺淺笑了笑——
“我猜那邪祟故意用這種方式針對的人,和那陳公子必然關係不淺,要麼二人是親人或知己,要麼是愛人。”
“即是說,陳府現在有比陳公子本人更可能讓那邪祟仇恨的人,那個人也肯定和邪祟有過淵源。”
“所以就是,三個人的故事。”孟惘看了看桌上那幾道飯菜,著實沒有什麼想吃的,又放下筷子,“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們可以試著找到那第三人,或許他於我們剷除邪祟有些幫助呢。”
而那第三人,自然是在與陳公子關係親近的府內人之中。陳家家主的機率較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他們二人初來乍到,連陳初筠的面兒都沒見到,要想知道這些,還是要去詢問家主或管家。
孟惘思量著,拿起一張手帕擦了擦嘴角。
這樣他們的任務就很明晰了。
和謝惟一起處理委託,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說,謝惟話少,不可能那麼長篇大論地去推演猜測。
一般都是他簡單說完,謝惟聽聽有沒有疏漏的點,或是想法上不一樣,再去修正補充,最後達成一致。
他抬起眼皮,看向那一直默默盯著自己的人,“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謝惟將手肘放在桌上,答非所問道,“你很聰明。”
突然被誇的孟惘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腰蹭蹭,“師兄教的,不然我連字都不認識呢。”
……
午飯過後。
清悅的鈴聲隨著卯生轉動木輪的動作響起,他不徐不疾地在前給孟惘他們帶路,語氣透著淺淡笑意——
“世間事,盛極而衰,物極必反,執念太深化恨,紅顏過昳而災,仙君此後可要小心為好。”
他的穿著打扮及言行舉止,都透著新穎又明麗的風格,卻莫名讓孟惘感到一種叛逆和垂死掙扎。
一種很壓抑的氣息,如暗流般湧動在那人明豔從容的外表之下。
“卯生,”孟惘很自然地稱呼他,“請問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在下略通一些六爻八卦之術,行於市井,也勉強能混口飯吃。”
“那你是什麼時候來陳府的?”
卯生猶豫片刻,“在……一個月前。”
“哦,離陳公子失蹤後回府的時間挺近。”
孟惘狀若無意地說道,視線輕輕落在他的背上。
卻沒觀察出什麼異樣。
他繼續道——
“你來府上的時間也不早,想必對陳公子不是很瞭解,我們本來還想問下你有關陳公子的事情的。”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