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唇色蒼白,雙目緊閉,魔息漸漸散去,直至徹底消失。
十即淡笑著,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他花了半年多時間不要命地趕了數十年的修為,為的就是這一刻。
為了得到他。
為了不讓別人搶走他。
他抱著珍寶似的將昏死過去蘇卯生抱在懷裡,指尖一下下撫摸著他的頭髮。
直坐到寒月當空,他才將他抱起,一手託著他軟綿綿的膝彎進了屋。
……
第二日醒來,十即支著頭看著懷中熟睡的人,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
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眼中晦暗不明。
直到蘇卯生眉心微蹙,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十即的目光。
不出意料的,十即狠狠捱了一巴掌,被他用力推下床去,有些狼狽地摔在地上。
而他只是笑著理了理衣服,盤起腿坐著看床上之人拖著殘軀擅抖地撐起上半身,紅著眼拿伸手所及之物胡亂砸向他。
蘇卯生嘶啞地喘息著,咬肌微動,口中發出陣陣金屬相擊的清響。
十即託著腮,胳膊撐在腿上,“別想著自盡了,給你戴了護舌。”
金屬聲響愈發急促,伴著幾聲壓抑的嗚咽,他手肘一軟重新倒回床上,眼淚順著眼尾滑落。
被那人從未有過的模樣取悅到,十即站起身坐在他旁邊,將他的鬢髮挽到耳後,俯下身低聲道——
“我們回陳府吧。”
蘇卯生瞳孔微顫。
十即近乎殘忍的笑著,語氣卻是輕快,“我知道你之前在陳府中待過幾個月,我一直在看著你。”
“為了不讓他們認出你,就把你變成七八歲的模樣吧,回溯身骨,化形太費靈力了,不如用這個邪法方便。”
“這次我們換一種身份,不要當醫師了,去做個先天怪病但懂卦術時運的隱退算卜,到陳府要個管家當當,好不好?”
蘇卯生戴著金屬護舌根本無法說話,他全然是在自言自語不容置喙地安排,像是得了瘋病。
“多好啊,七八歲正是你遇到陳初筠的時候呢。”
蘇卯生緩緩睜大眼睛。
他從沒有對十即說過他與陳初筠年少相遇的事情,也沒告訴過十即當年是陳初筠救了他。
“這有什麼意外的,”十即眯起眼睛笑笑,“這半年我當然要問問他了。”
一提到陳初筠被帶走之事,蘇卯生抬手便掐住他的脖頸,十即在他手背青筋爆起之時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兩相較量之下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骨骼咯咯作響。
最終十即用上靈力強行拉開他的手腕,強忍著怒氣,“蘇卯生,你再敢自不量力,我把你的手骨也弄碎。”
回應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撞在顴骨上發出一聲悶響,他被打得偏開頭去,口中剎時瀰漫開一股厚重的血腥氣。
怒極反笑,他強硬地用靈力禁錮住蘇卯生的手腕,將他的雙手摁在頭頂,俯身在他唇邊親了親。
滿意地欣賞著身下人驚異憤怒屈辱等複雜交織的神色,十即將他扶起來錮在懷中,捏著他手指,妖氣浸入。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