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將昏死過去的白巽遞給手下,轉身一手抓住小蘆葉的頭髮將其拎起來,戲謔地對上他隱忍又慍怒的視線,“叫主上。”
小蘆葉強忍著頭皮傳來的劇痛,壓低著急促的呼吸,咬著牙不吭聲。
賀蘭徹也不多為難,鬆手任他摔倒在地,一腳踩在他肋骨上讓他動彈不得,單手一翻,手中出現一隻拇指大小肥胖紅紫的蠱蟲。
蠱蟲吐絲吊著他的食指指節緩緩滑下,蠕動至小蘆葉的手邊,順著其指尖向上爬到他的手腕,直接蠕爬進他的面板往血肉中鑽……
小蘆葉掙動一下賀蘭徹就踩斷他一根肋骨,他的痛感已被之前的訓練磨得幾近於無,但仍是熬不過斷骨之苦,渾身都浸在血和汗裡。
可直到那蠱蟲整隻都鑽入他的手腕中時,幼小的身軀驟然抽搐痙攣起來,低低的嗚咽自他喉中洩出,他不可自抑地將自己蜷縮起來,一縮再縮。
賀蘭徹神色從容不見分毫動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色散淡,“要分清誰是主誰是僕,你們不過是我養的幾條狗,怎麼,朝我鬧脾氣?”
“叫聲主上就免你一命,不然就等著蠱毒噬心而死吧。”
小蘆葉沒有發聲。
一開始他想活是出於人求生的本能,是出於孩子對未知的死亡的恐懼。
後來他想活是出於傷身殺親之仇。
現在他已經清楚自己完全沒可能撐到可以報仇的時候了,他快要疼死了。
而恰在蠱毒蝕心之時,耳墜中再次散出淡淡螢光,點點盤繞在心口,蠱蟲被逼出體外。
賀蘭徹稀奇地看著這一幕,饒有興趣地輕揚起眉,“就這個東西?壞了我煉傀的好事,讓你在蠱爐中渡過一劫?”
他俯身伸手便要去打量研究一下那耳墜是何來頭,小蘆葉卻突然調起全身氣力猛地推開他。
這一舉動直接激怒了賀蘭徹,他彎起唇角,眼神卻陰沉下來,一手掐住小蘆葉的脖子將其摜在牆上,另一隻手直接拽著他左耳的那隻耳墜用力一扯……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那耳墜硬生生被他從耳垂上拽了下來,鮮血源源不斷自殘肉中滴落,浸染了肩頭。
賀蘭徹掐著他的脖頸將他制在牆上,不顧他的掙扎一手催起靈力要將那耳墜撐爆——
“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狗,我想也沒人會喜歡……”
小蘆葉眼前陣陣發黑,窒息感湧上大腦。
恰在此時,面前綠光暴現,與賀蘭徹手中的靈力相撞盪開一層極強的流波,再待氧氣重新灌入肺部時,他已是被鬆開脖頸坐在地上猛咳,而賀蘭徹想要爆廢那耳墜的右手竟是因兩種靈力相沖被重傷。
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耳墜未損分毫。
那人的臉色陰沉地可怕,命下人將小蘆葉和那個耳墜全都丟到了荒嶺。
小蘆葉被扔下時渾身是血,混著泥沙狼狽地在那片乾裂的土地上尋找那隻小小的耳墜,爬著找了整整兩天兩夜。
最終他又循著模糊的記憶找到當年與柴夫生活的那片地界,只是再沒有生人氣息和房屋之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