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安入門晚,悄聲問道身旁的風喬兒,“師姐,這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怎麼他們都好像很忌憚她?”
“那可不,修真界出了名的大小姐,而且是獨一份的,”風喬兒淡淡瞥了一眼遠處那群人,有些無奈,“沒有比她還難伺候的了,到哪兒都能演一通,你就等著看戲吧。”
木筱雨手中竹鞭緊握,若不是旁人拉著怕是早一鞭子抽對方臉上了。
對方在她盛氣凌人面前也表現的不卑不亢,伸手作揖禮數週全,“弟子索苑境洛畫言,那支簪子乃弟子未婚夫親手所贈,意義非常,請師姐務必將其物歸原主……”
“我說了我根本就沒見過那簪子。”木筱雨打斷她,臉色陰沉的可怕。
“可只有師姐進過那間屋子,”洛畫言語氣有些急切,“我就把它放在櫃子上了。”
木筱雨垂著眼睫冷傲地俯視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敢問師妹,婚配何人?”
洛畫言雖不知她問這個幹什麼,但深信簪子此刻就在她的手中,只好配合她答道,“是潯南沈氏沈公子。”
“哦,還是個小小世家。”對方語氣輕快起來,唇邊染上笑意,“看你那麼重視你們兩個的定情信物,想必也很喜歡他吧。”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芽兒,帶著黃金一萬兩讓他沈家去退婚,倘若不退,就把那沈家公子殺了。”木筱雨對身邊的一個侍女說道。
“師姐?!”洛畫言錯愕地抬眸看她,見她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立馬上前想要攔住侍女,“別去!我不要了!我……”
“啪”得一聲,洛畫言被她手中的竹鞭抽倒在地,臉上一道長長的紅印子,很快滲出血來。
“我讓你動了嗎?”
這一幕都驚呆了眾人,誰都沒想到本來口頭上的爭執怎麼突然說動手就動手了。
風喬兒猛地起身,剛要邁步向前去扶,不料被人搶先一步。
一個紫衫公子哥將洛畫言扶起,“木姑娘,怎捨得對美人兒下此狠手?”
他將洛畫言不動聲色地往後推了推,用半邊身子擋在了她的前面,“既然方才洛姑娘說不要那簪子了,那此事也就翻過去了,何必為難……”
“段凌楓,索苑境內之事你別管,”木筱雨冷聲打斷他,“怎麼被色氣衝昏了頭?說話也不過腦子了?”
哦,原來那人叫段凌楓。
孟惘想起來了。
他暗自笑道,這潯仙道還真是有意思。
木筱雨上一世親自暗殺泠潮仙尊主動向魔界請降,孟惘對她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段凌楓為若虛境內關門弟子,平日看似吊兒郎當輕浮浪蕩,沒記錯的話上一世攻打若虛境時,應該就是他在仙尊身隕後一根長鞭帶著主戰弟子撐了七天七夜,然後被一個護在身後的無名小卒偷襲重傷,最後死於荊連之手。
“冤枉我,我就讓你記著我一輩子。”木筱雨冷哼一聲,掀開了身後的門簾進了屋蓬。
四周議論之聲漸起。
“在下有治傷的藥,姑娘先塗上吧,免得傷口留痕。”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打破了周遭的議論。
“多謝,”洛畫言伸手接過,忍著臉側的疼痛彎腰行禮,“多謝二位公子,小女子先回房了。”
孟惘將剛剛剝好的蟹肉遞給一旁的謝惟。
即便很多人都為她的一樁婚事被木筱雨逼迫著拆散而感到惋惜,也為那人的恃強凌弱蠻不講理而憤憤不平,可就像是木筱雨說的,索苑境內弟子衝突,其他境不好干涉。
傅靖元戳戳孟惘,示意他也要吃現成的。
孟惘將剩下一部分剝好的蟹肉遞給他……
“不愧是遲師兄,這君子風範。”某位旋靈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