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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裡的男人擅長手工活,顧漠也不例外。
他抱著新換來的諸多布料,按照陶水的身形剪裁成塊,又拿出串了長麻線的鐵針飛快熟練地引線縫補,要給陶水做兩套換穿的沙衣和鞋。
雖然看著都是些樸實素色的棉麻料子,但總算即將有新衣物可以換洗的陶水依然相當高興。
她對洗澡早就盼望許久,當即問顧漠要了另一隻閒置的空水罐,興沖沖地模仿顧井聚水的樣子,多次凝出井水來攢在新罐子裡。
至於那隻裝過好幾條長蛇的水缸,則在賣完蛇後被顧漠擦淨,暫時放在了顧家屋後的廁棚裡吹曬。
裡頭混著蛇腥臭味的泉井水早已經被其他沙民眼疾手快討換了去,雖然那水既不能飲用,也無法用來洗涮,只能當成灌溉植物的廢水,但畢竟引來過多條沙蛇,在聚集地裡被傳得神乎其神。
成功搶到廢井水的沙民同樣想放在家裡,看看能不能也引到蛇捕來當肉吃。
陶水不知道那一缸底水那麼受聚集地裡的沙民歡迎,她對昨晚小屋裡進蛇的事仍舊心有餘悸,吃過剩餘蛇肉作為主食的晚飯後也不敢離開,只覺得同顧漠他們呆在一起才算有安全感。
她捏了捏綿軟的手指,期期艾艾地對就著霞光繼續幫她縫衣服的顧漠問道:“我今晚能不能也住在這裡?我睡地上就好,而且我晚上睡覺不會打呼嚕……”
就算陶水不提,顧漠也根本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
他的嗓音低沉溫和,看向陶水的褐眸深邃明亮:“好,晚點我幫你收拾一下,你睡我榻上。”
“那你呢?”陶水小心翼翼偷覷他,語氣不大好意思。
她知道顧漠好說話,但不知道他這麼照顧她,又是收留她,又是給她做衣鞋,如今更是把沙榻都讓給了她睡。
顧漠稜角分明的下頜在逐漸昏暗下來的沙屋內越發顯得柔和:“我跟顧山擠一擠就好了,不要緊的。”
屋裡多躺一個人,顧井和顧山都無所謂,而陶水在顧山將她的鋪蓋抱來收拾好後,更是顯得分外如魚得水。
作為嬌貴的女孩子,天然需要些隱私性。
顧漠拿做衣服剩下的殘料混著以前的舊布,給陶水也紮了塊能夠掩住沙榻的長遮簾,方便她睡覺的時候拉起,甚至還特意用煮蛇肉餘下的駱駝糞幹充填了家裡的舊提燈,就掛在她那一側的沙牆上,以便給她夜晚照明。
顧家沒有駱駝,家裡積存的少量駱駝糞要麼是問聚集地換來的,要麼是外出時候撿的。
沙漠的冬季幹寒漫長,就算居住在冬暖夏涼的沙屋裡,沙民們夜間也必須靠燃燒駱駝糞取暖過夜,因此過冬前若是糞幹儲備不足,還必須得高價從沙商那裡購買。
顧家幾乎每年都要額外買糞,即使如此,到了冬天也依舊冷得夠嗆。
所以在陶水到來前,三人平日裡其實很少吃熱食,更別提點燈這樣耗費糞乾的事了。
顧井看著哥哥給陶水耐心演示如何用火石打出火星,從而點亮提燈裡乾燥無味的糞末,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不過想到陶水那優越的聚水能力後,小姑娘又很快釋了懷。
哪裡用得著她操心,陶水稍微往外頭賣出去幾罐純淨的飲水,就什麼都有了。
這一晚,許是顧漠加固了主屋柵欄門的緣故,又抑或是他給陶水的水罐上加了蓋,再沒出現蛇跑進屋裡的事來。
於是到北部聚集地的第二天,陶水得以睡了個好覺。
連顧漠和顧山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跟著聚集地裡的人外出,她也沒能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
早在顧漠加入尋水小隊回來前後的這段時間,顧井食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