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跟著他一起的幾個男族民也都不在駐地。
眼看外邊天色昏暗,等顧山又一次打探完回來, 陶水和顧井坐不住了。
幾人憂心忡忡, 商量著去尋聚集地裡的人一起去駐邊尋找顧漠等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 寒流侵襲的沙屋外傳來一陣陣吵鬧歡呼的人聲,竟是顧漠他們回來了。
陶水和顧山顧井忙裹緊身上的毛襖,也顧不得還躺在沙榻上需要人看顧的駱寬, 紛紛沿著沙梯跑到屋外去迎。
只見四人並非單獨回來, 他們氣喘如牛滿身血跡, 還辛苦地扛回四五具被打死的狼屍, 包括一匹被狼啃咬得血淋淋的小駱駝,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收穫滿滿。
這一晚,整個北部聚集地因著顧漠幾人外出狩獵回沙狼和駱駝的事沸騰不已, 冒著寒凍出屋來看熱鬧的族民比比皆是。
由於是單獨行動得來的死狼與駱駝,顧漠等人不用上交給聚集地分配, 直接四個人分掉就行, 眾人都分外羨慕眼熱他們獲得的這麼多冬肉。
“我們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十幾頭狼在咬幾隻駱駝, 看到那些狼轉頭朝我們奔過來, 還慌得很, 結果那些狼估計是被凍傻了, 好對付得很,只知道朝人手和腿上咬……”
“是啊, 顧漠被咬得比較厲害, 我們就繞到狼背後, 一刀一條。”
“就是去的人少了,要是再多去幾個,還能打死更多……”
“唉,可惜幾頭大的駱駝都跑了,剩下這麼一頭小的,估計快死了,正好被我們帶回來。”
除顧漠以外,其他三個男沙民都很得意健談,他們沒受太大傷,頂多被狼撲咬了幾口,養養就好。
唯有顧漠的手臂與小腿上的衣服多有破洞,裡面還洇出稠血來,顯然傷得不輕。
陶水靠近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臂肘,眼眶裡溼溼熱熱的。
她以為是自己偷塞的靈石讓顧漠引來了狼群的圍攻,還給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勢。
“沒事,就是被咬了幾個洞,看著嚴重些。”顧漠極力安慰陶水,還給她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示意並沒有傷到筋骨,“回去擦點藥就行。”
他其實也在稀奇,野外的沙狼大都狡詐奸猾,狼群更是知曉團隊協作,落單的沙民都不想遇見這種兇狠野物。
他們一行只有四人,碰上狼群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想到這些沙狼著實蠢拙得很,並不往人的脖頸致命處下口,反而爭相攻擊齧咬他的手腳,最終被反殺擊退。
不過在跟著陶水和顧井顧山回沙屋前,顧漠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先做,那就是分狼屍與駱駝。
回來的路上,結伴外出的四人已經預先初步商量好了,五具狼屍顧漠一人分兩具,其他三人一人一具,至於更好吃的駱駝肉則均分。
那時被咬得血肉淋漓的小駱駝還剩一口氣在,料想回到族裡應該就差不多了。
然而直到現在,那頭可憐的幼年駱駝依舊還是沒有嚥氣,帶血的鼻腔裡冒出絲絲熱氣,倒在地上垂死掙扎地活著,這讓想分肉的三個男沙民一時犯起難來。
他們不忍心下手,只能花時間看它死去。
陶水在聚集地裡待了這麼久,又經歷過幾日前整個北部族群的分糞矛盾,自然知道駱駝對於沙戶是一種非常重要難得的家畜。
放在其他沙民那小駱駝必死無疑,但對她來說卻未必。
陶水不敢碰顧漠受傷的手,只好扯著他的衣襬晃了晃,嬌聲勸道:“顧漠,把那頭小駱駝要下來吧,萬一能養活呢。”
顧漠聞言,不敢拿自己沾血的髒手去碰陶水,只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好。”
他倒不認為受這麼重傷的幼駱駝能活,只覺得等小駱駝死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