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辭,甚至都沒當成一回事。
“顧漠……”陶水抬手碰觸了下顧漠因頂風走在最前頭,而被吹得凍硬發乾的冰冷麵頰,小手被凍得一縮,“如果我們一直不回去的話,族裡的人會來找我們嗎?”
顧漠將她被凍到的手藏到自己溫熱的毛襖裡,顧忌著嘴裡的肉臭味,也不敢低頭去吻她。
他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極夜太黑了,他們就算出來,也不好來找我們。”
陶水小聲地再次問道:“那如果光靠我們自己,可以順利找到方向回去嗎?”
極夜環境太惡劣,回族的路途遙遙無期,這回顧漠沒再回答,他只是充滿歉意地抱著陶水,收攏雙臂擁緊了她,替她擋著風。
坡上,肅風又大了起來,夾雜著的無數細沙石礫劈頭蓋臉直往陶水和顧漠的臉上身上敲打。
臥沙的野駱駝不適地動了動,乾巴巴地咀著自己的三瓣唇。
雖然駱駝是耐飢性沙地動物,在駝峰脂肪貯備充足的情況下,大半月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但還是會感到飢餓。
不過此時,陶水與顧漠都自顧不暇,根本管不了它。
陶水藏進顧漠的衣領裡,左思右想了一會兒,還是邁不過生死大門的坎兒,決意向他透露靈乳和靈石的事。
她貼著顧漠的脖頸,聲音又放低了許多:“顧漠,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沒有跟你說……”
說話間,陶水口中一股股馥郁好聞的氣息撲灑在男人的脖子上,勾得後者喉結不斷上下滾動著,嚥下了好幾口口水。
顧漠聲嗓啞啞的,低頭去看她:“什麼?”
陶水咬著唇,從靈泉井裡渡出一塊井壁上新分泌的靈乳和井底一顆靈石,單手放在掌心伸給顧漠看:“就是,這個……”
這二者都是乳白色,唯有質地不同,一個是膠體,一個是固體。
剛拿出來的一瞬,兩人背靠著的野駱駝嗅到熟悉味道躁動起來,伸長著脖頸想夠陶水手裡的好東西吃。
陶水沒給它,而是塞進顧漠的嘴裡,給他吃了。
趁著顧漠怔愣的時候,她順便簡單向他講解了一下靈石靈乳能夠治療傷痛與吸引野物等效用。
陶水向顧漠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顧漠,其實這些東西我還有一點,你說如果我都拿出來,會不會引得族裡的那些駱駝出來找我們?”
但顧漠明顯有些發愣,他一下子想起了從前的種種違和之處,比如陶水腳上全消的傷痕,突然變得出奇好用的油膏,再比如只會攻擊他手腳的兇惡狼群等等。
“所以家裡的油膏也是你放了這些?”
陶水不好意思地點頭。
“那我去駐邊捕狼的時候,那些狼群?”
陶水繼續點頭,嗓音清軟,聲若蚊蚋:“我擔心你,害怕你會出事情,所以在你的衣袖和衣角里都提前放了靈石,想著如果你碰到駱駝的話,它們就會親近你,這樣也好捉一點……”
“……我不知道那些狼群會逮著你咬,對不起啊。”說到這裡,她眼尾微紅地道歉。
顧漠卻內心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