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著,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顧漠盤算著再去換些上好的純米回來給她改善口糧,還有造沙屋用的植物粘液……
由於換不回粘液,建房結親的事一再拖拉,顧漠總覺得對不起陶水,認為她跟著自己受了苦。
不過陶水卻不這麼想,深夜顧漠抱著她說起關於這件事的私房話時,她蹭了蹭男人的頸項:“不會啊,我又不在乎那些……”
陶水性格溫軟,是真的不在乎。
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對灰土土的地屋沒太大追求,在她看來,無論住公房還是私房都別有趣味,結親也只是個儀式,最重要的還得是看顧漠這個人。
男人樸實眷顧,又盡所能及地待她好,所以能同他在一起已是相當意足。
顧漠聽了陶水的心裡話,內心股股熱流奔湧而過,彷彿飲下一大包蜜液,不禁攏著陶水細吻了很久。
那一夜,只有火盆中糞碎燒灼作響的沙屋角落裡水聲細碎不斷,兩個人的心也不免依偎得更近了。
為了陶水的身體著想,顧家近來的飯點改成了定時定點,而這個時候,大多數沙戶們才剛從荒野外尋植回來。
大沙屋的柵欄門開開合合,灌入許多寒風,卻吹不到熱氣充足的顧家這裡。
不少有所收穫的族民除了選取部分自留及上交給聚集地以外,剩餘的都會拿來同駱駝大戶顧家交換燒火取暖用的糞幹。
一大把荊棘草就能換來一塊幹糞,多采幾把,一夜的暖料就有了。
與此同時,顧家的駱駝群也有了新的食物供應,撇去此前種種不愉快,彼此雙方都覺得分外划算。
顧漠沒有管家裡用幹糞換冬植的生意,全交給顧井和顧山配合著去幹,他端著微燙的殼碗,舀出一勺粥液吹涼後才伸去餵給陶水:“再吃一口。”
陶水雖說已經被喂習慣了,可今時不同往日,懷孕的事還沒有確鑿的定論,她生怕會被外人看出不妥。
她勉強嚥下,嘗試從顧漠手中接過自己的碗:“我自己吃吧,你也快吃……”
然而顧漠粗腕微動,輕巧避開了她伸來的小手,眸光溫灼:“太燙了,你的手會被燙到,我不要緊的,你先吃……”
陶水聽到這裡,小臉微微紅了紅。
聚攏到遮簾外圍北部沙民們換糞的動靜大了一瞬,撞得簾布猛然晃動,她生怕會被衝撞到,也沒有多想,下意識抬手護了護自己的小腹。
顧漠喂粥的動作一頓,迅速摸向陶水軟綿的腰腹:“沒事吧?”
對面的的駱寬和駱寧見狀也停下了進食,不約而同望向陶水的肚子,顯得很是看重。
陶水見幾道視線都熱切地彙集到她身上,羞得咬住了唇瓣,頭也不敢抬地搖了搖:“沒事。”
顧漠又安撫了會兒,見她真的沒什麼問題,方才放下了心,隨即沉著臉大步邁去簾外,將那些嘈雜熙攘留著不走要烤火的族民都趕遠了些。
北部的沙民們還不知道陶水初孕的事,只覺得顧漠有了駱駝群后愈漸不近人情,顧家的名聲也更不好聽起來。
但家裡沒有誰會再去在意,包括陶水也是。
她都要有孩子了,哪裡還會分心去介懷他人的目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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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夏的換季期裡, 狂風走沙不歇。
毫無溫度的冷白日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