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曼妮娜率先發現她?,單刀直入, “你挑一挑,這些都是我們帶來的禮服, 邊上?是首飾。一起赴宴的阿萊、塞西和安娜衣服都已經選好在?化妝了?,就?剩你了?。”
西西里?設計師一襲靛藍綢緞長裙,前胸規則的抽褶左右對稱,像肚兜般延出兩條繫帶, 交錯貼著斜方肌伸至後腰, 經由一枚菱形結與裙襬連線, 富有垂感的緞面布料在?燈光和夕陽裡?, 隱隱泛著金色光澤。襯得她?淺橄欖色的面板健康迷人, 身?形瘦削卻不幹癟,充滿優雅成熟的魅力。
視線不自覺流連, 艾波脫口而出:“太好看了?……”
曼妮娜卻以為她?在?誇那些衣服,揚起下巴得意一笑:“當然。”
一旁攃口紅的西多?尼亞從鏡面倒影裡?瞧出妹妹的意思,笑了?笑:“晚宴七點開始。”
艾波又看向她?。身?材更豐滿的女人身?穿深v暗紅的曳地長裙,二十年代的復古浮華,布料採用絲綢壓褶的技術,密集的豎向褶皺控制住絲綢不可控的流動感,服帖地勾勒出美?人魚廓形。肩帶處用鑲金貝母紐扣垂出兩條暗紅的薄紗,宛若雲霧般遮掩她?渾圓的手臂,同時為長裙平添幾絲輕盈。
西多?尼亞回過身?,指指牆面銅鎏金的掛鐘,又指指鋪滿衣服的大床:“時間有限,趕緊換起來。”
綢緞、牛仔、蕾絲、釘珠、歐根紗……十幾件禮服鋪得滿滿當當,擠得貴氣全無?,像是地攤貨。艾波一時頭大,選擇困難,索性兩手一攤,對兩位設計師說:“你們決定吧,讓我穿什麼就?穿什麼。”
曼妮娜失笑,對好友抱怨:“你看吧,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說著,她?走到床邊,拎出一件黑色長裙:“這條是幾年前我玩著做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模特。”
那也是一條綢緞長裙,純正的濃黑,沒有一點多?餘的色彩,就?連紐扣都選用最濃的黑蝶貝。
高領、長袖、沒過腳踝的長度,令人窒息的憋悶感撲面而來。更別說那兩枚肩章了?,讓這條裙子?看起來不倫不類。既像教士服,又像軍裝。
艾波無?可無?不可地接過來,湊近了?看,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同之處。
它並沒有乍眼看起來保守。雙排扣只?延伸到大腿中斷,下面的裙襬自然開叉,而這道?叉的對面、裙子?的背面也留了?一道?叉,像是一把無?形的剪刀將裙襬一分為二,露出了?黑裙的內襯。
那內襯是更為細膩的紫真?絲,行走間裙襬飛揚,如同穿透黑暗的曙暮光,曖昧朦朧間的一點似真?亦幻的希望。
颯氣又端莊,是女人也是戰士,更是執掌權柄的話事人。
換上?衣服,艾波在?落地鏡前轉了?一圈,尺碼和長度都很合適,除了?胸口有一些緊。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設計師:“做著玩?”
曼妮娜輕咳一聲:“確實有些靈感來源。”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