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遣返出境。他們?家族財產幾乎被多方瓜分?殆盡,餘下的成員哪怕僥倖脫罪,壓根兒也沒錢來古巴撐場面。
“謝謝,”她嚥下食物,衝萊拉笑了下,“這個訊息對我來說很重要。今晚我住酒店,不回來了。最近不太平,讓你丈夫來陪你。”
生怕萊拉拒絕,艾波補充道:“幫我看門。”
萊拉一怔,聯想到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吃過午飯,艾波回到臥室,拿出枕頭下面的筆記本,抽出裡面的信紙再次讀了一遍。
“親愛的艾波洛尼亞,這是一個十分?過分?的、不講情理的請求,但作為父母和天主教徒,在?此懇切地請求,您能幫我們?這個忙。除此之外,我們?實在?不知道誰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件事。
你離開羅薩里奧不久,我和薩拉採購了一批藥品,委託可?靠的朋友送到我們?的孩子手?裡。那個朋友意外出了車禍,這是那位遺孀的聯絡方式。我們?已經感受過失去他的痛苦,不想再次品嚐。
作為回報,我和薩拉將那有你說的空氣?鳳梨的土地贈予給你。這並非交易,只是希望你能給予幫助,如果你沒有辦成,或心有顧慮,我們?依然會履行承諾,畢竟閱讀這封信本身就是一種危險。”
讀完信,艾波捏著?信紙,倚靠枕頭、半躺著?閉目思索。
這封信寄出時間?是十一月中?旬,在?三天前投遞到她手?上,海運加跨國,這點時間?確實不算長。她也拜訪過那位遺孀,整整四大箱藥品的藏在?碼頭,並未作假。讓她頭疼的是如何把它們?不聲不響地運到前線。
當然她可?以狡猾一些,以找不到合適時機為由拖延,反正那對中?年夫婦並不知道只要再過一週,聖克拉拉就會被攻破、現任總統將辭職潛逃。等紅色浸透哈瓦那,這些藥品自然而已落入他們?兒子及其戰友手?裡。
但……艾波睜眼,定定地看向信紙,黑色花體?字落在?米白紙張,殷切的企盼,重得像一座山,壓得她鼻尖翻酸。到底還是要試一試的。
可?怎麼辦呢?總不能直接和西瓦爾說她要去凱瓦連吧?
沒有頭緒的艾波給自己倒了一杯煮好的冷咖啡,一飲而盡後,摸了幾卷鈔票塞進連衣裙口?袋,換上輕便的芭蕾鞋走出門。
與上午相比,街頭的人群不減反增,空氣?中?瀰漫著?汗水和各種香水味,轎車、巴士彷彿牙膏,在?人群中?緩慢地往前擠。
八九歲的孩子擠在?路邊,瞅準時機一窩蜂地擁上光鮮亮麗的轎車,拍打著?車窗討錢……
艾波放在?口?袋裡的手?本能地握拳。這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想拿機槍掃射這條街,像獨裁者般讓孩子滾去學校、讓士官滾去訓練、讓女人滾去工作。
但很快,像前幾次一樣,她迅速冷靜下來,臉上揚起?遊客特有的、充滿優越感、隱隱帶著?鄙夷的笑容,新奇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