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靈魂也是快樂的,甚至骨頭都因為環抱住她而溢位歡欣。
但他的心靈,彷彿淌著一滴一滴的血。為自己包含鄙薄、卑劣的愛情。她為了利益委身於他。他在她眼裡,和樓下那?個噁心的魚販子沒有區別。
他不該計較那?麼?多?的。只要她活著,只要她在他身邊,這就好了,為什麼?他要想這麼?多?呢?他細細吻著她的脖頸,眼前再?次浮現那?個魚販嗅聞她的模樣,越發心冷的同?時,執著地舔吻過她每一寸肌膚。
冷不丁地,他聽到她的笑?聲,猶帶著曖昧的喘息。他動作一頓,臉依舊埋在她的頸項,呼吸她她的清甜,嗓音沉啞:“怎麼?了?”
艾波確實覺得很好笑?,這男人為了睡她嘴巴里真的沒一句實話?。她摸摸他的後腦勺,望著窗外最?後一線藍紫光,悠悠誇獎:“編得不錯,萬一退休前我破產了,也許你還?能當編劇養活我。”
然後她就感覺到他渾身一僵,後撤離開她,粗聲粗氣地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是一句廢話?,邁克爾知道她一早就發覺他在騙她,但他想要聽她親口說。
艾波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知是否錯覺,她竟然並沒有聽出多?少謊言被揭破的挫敗和睡不成的懊喪。
藉著樓下路燈的光亮她拉開了落地燈,一瞬間,昏黃光線鋪展開來。他就那?麼?站在落地窗前,暖色的光將他的面?龐照得格外鮮活。
“只是簡單的邏輯推理,仗從前年?就開始打了,總統大人整頓軍隊的心思沒有,藉此問你們?、問商戶要錢的膽子大大的有。”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杯子和可樂,拿到外間的盥洗室沖洗。
等杯子衝乾淨了,邁克爾接過去,用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白巾帕裹住玻璃杯。
艾波看著他捏著杯子,手?指裹著布料沿著內壁旋轉,好擦乾淨水珠,接著說:“這樣一位總統,只會和我們?的娜塔莉一樣,努力粉飾太平,儘可能多?的摟錢,又怎麼?會尋求幫助呢?要知道他一說仗打得不行,這些美國富商和遊客都得跑。”
“我們?也有其?它訊息渠道。”
他擦乾一隻,艾波又遞給他一隻:“比如說南面?的軍事基地?比如說情報局?”
“嗯哼。”兩隻杯子擦完,邁克爾又想她了,直接問,“能讓我吻你一下嗎?”
艾波咯咯笑?起來,邊笑?邊親他的嘴:“這兩部分的精銳似乎都在東半球…”
兩人往落地窗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
“你說得沒錯,”邁克爾附和,“留在這裡的、唔都是關係戶、和耽於享樂之輩,花錢就能搞定。”
路過鬥櫃時,艾波從裝飾果?籃裡抽出一瓶未開封的朗姆酒,和新開的可樂一起倒進杯裡:“至於華盛頓?大家都忙著明年?的大選、和大洋彼岸的鄰居較勁兒,沒人願意多?此一舉,在這個腹心之地浪費軍事力量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