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報紙,點?了點?殺手公司這幾個字,“這個就是關鍵。”
“我一直信奉一句話——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感謝羅斯的?多次暗殺,感謝弗倫扎貪心地要殺掉西多尼亞,我動了一些工會人脈、一些租擺客戶人脈,花了一天時間搞清楚賬冊地點?。啊哈,你真該看看胡佛臉上的?表情。”想?起這個,艾波哈哈笑起來。
笑完,她回答先前的?問題:“我用這個功勞和局長換了桑尼和黑根的?安全,不經過審問,直接走?保護流程。現在他倆正在夏威夷的?某幢別?墅曬日光浴呢。這事兒桑尼的?女婿也知道。”
邁克爾手指點?著大理?石臺面,沒?有在這件事上打轉,反而問:“羅斯那?個女兒呢?你是怎麼說服她放棄殺父之仇的??”
“說服?”艾波搖搖頭,“我只?是把她叫到西多尼亞的?病床前,告訴她我不會殺她,會讓她好好看看她父親的?帝國是如何覆滅的?。這姑娘就信了,乖乖待在我身邊。可是羅斯那?老東西不知道啊,他以?為女兒被我們控制了,派人來找,被奈利和蘭波找到蹤跡。然後我今早讓和小姑娘交好的?阿萊送去小道訊息,說我們找到了她父親的?位置,又給了她一把槍,放她逃了出?去。”
“可真陰損,”邁克爾語氣平淡,心臟卻因此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這是赫爾墨斯,他的?赫爾墨斯。
艾波兩手一攤,無辜道:“虎毒還不食子,我怎麼知道羅斯會懷疑自己女兒呢?”
男人笑起來,胸腔發出?的?聲音確實低沉悅耳。
艾波磨了磨牙,把酒瓶往他的?方向推一推,睨著他命令:“喝光。”
身體微不可查一顫,是激動的?。邁克爾仰頭一飲而盡,用手背擦了擦嘴,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去臥室嗎?”
清晨陽光穿透薄紗窗簾,傾瀉入室內,邁克爾獨自醒來,望見他掛在臥室牆面的?、她的?羅體畫像,愣了幾秒,才回憶起昨晚的?事。
平心而論,幾天沒?見,和她做|愛一如既往的?美妙,自然而然的?,身體彷彿磁石般吸在一起,爆發無法言喻的?快樂。只?是邁克爾莫名覺得她變得有些粗暴、固執,好像他只?是她的?一個獲取快樂的?工具。
這倒不算壞事,邁克爾總是盼著她需要他的?,最好對?他上癮到一刻都離不開。
想?到這裡,男人從床上起來,心情愉悅地準備去找他的?愛人。
起居室裡,書雜而不亂地摞著,全是他從羅馬各大圖書館回購的?、帶有她筆記的?書籍。她不在這裡。
客廳裡,奢華的?皮沙發靜穆地站立在晨光。她也不在這裡。
焦躁逐漸出?現,邁克爾迅速穿上衣物,快步走?過空無一人的?廚房,跨下樓梯,準備打電話找她。
卻在樓梯口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布魯諾,臉上纏著可笑的?繃帶,說出?的?話也十分滑稽。
“抱歉,柯里昂先生,您無權離開這裡。”
chapter44
天光未亮, 艾波悠悠醒轉,輕手輕腳掙開男人的桎梏。
搬開手腳時?,他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在醒轉的前一秒, 艾波俯身親吻他削直的面頰, 又摸摸硬直的鬢角,“再休息一會兒, 邁基。”
他鼻腔裡發出唔的一聲?, 又踏實睡去。這點倒和安多里尼一樣好哄。
手長?腳長?的男人像是蜷在肆意生長的藤蔓、樹蔭底下打盹的獵豹,每一塊鬆弛的肌肉都蘊含力量。艾波打量了?他兩?秒, 不得不承認這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俊美漂亮得堪比古希臘流傳下來的酒神雕像,氣宇非凡又浪蕩不羈。
艾波下床, 又站在床邊欣賞了?幾眼, 最後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