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扶離再怎麼胡鬧,他們雖看不慣,但也無力阻止,也只能作罷。如今他一舉得罪了大晟和歲炎兩國,這是要把西梁推向滅亡啊!
他們爭先恐後地詰問,扶離始終不置一詞。直到殿內的吵鬧聲漸漸歸於寧靜,他才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說完了?”
眾人面面相覷,難以理解為何扶離還能如此平靜。
扶離無視心急如焚的大臣,只是看著容姜,鼻腔溢位了一聲輕笑。
“這是你搬來的救兵?”
“你以為亮明身份,拿大晟和歲炎來壓孤,孤就會認輸,放你們離開嗎?”
容姜頓時失語。
他站起身來,不復素日的懶散溫和,鋒芒冷厲而不怒自威,帝王之相不外乎此。
“這兒是西梁!”他擲地有聲,目光輕蔑地俯視著眾人,“孤是西梁的王,沒有孤的命令,你們覺得你們逃的出去嗎?”
此話已有宣戰之意,別說那些大驚失色的臣子,就是琴無相也不免蹙眉。
他讓墨陽把那些大臣都“請”了下去,殿內瞬間清空,只剩下他們幾人。
容姜笑意森冷:“西梁王這是打算跟大晟和歲炎開戰嗎?”
扶離面無表情:“有何不可?”
“那拿扶姜換來的這十年和平又算什麼?”
“你沒資格提她!”
“真正沒資格的,是你!”魏玄與容姜並肩而立,唇角含譏,“你別忘了她是替誰去大晟受苦的,身為兄長,你連保護她的本事都沒有,也只能在她死後,才假惺惺地求神拜佛。”
“歲炎王。”琴無相忽然出聲,眉頭深蹙著,輕聲道,“慎言。”
然而這一句提醒未能緩和殿內的氣氛,反倒激起了扶離的怒火。
“你提醒孤了。”扶離的眼眸逐漸瘋狂,“若孤沒記錯,姜姜就是死在歲炎人手裡的。”
魏玄:“這筆賬,你該跟我那幾個早日的兄弟算。”
“有區別嗎?反正都姓魏。”
容姜擰眉,低聲斥道:“扶離,別發瘋!”
她因扶姜而復生,所以只要扶離不太過分,容姜都會看在扶姜的份上,給他留幾分薄面。
但魏玄不同,他身後站著的是歲炎。就算魏玄不跟西梁計較,以歲炎人的脾氣,以蕭青野的脾氣,兩國開戰在所難免。
然而扶離已經失去了理智。
“孤念在你與姜姜羈絆頗深,這些年來對阿笙也是照顧有家,這段時日才一再縱容你,你真以為孤怕了你嗎?”
扶離陰冷一笑,“孤現在改主意了,既然***不肯配合,那這遊戲,咱們便換個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