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看到了孤寂和失落。
但,她又能怎麼樣呢?
難道上去抱抱他,鼓勵鼓勵他,讓他振作起來?
這些,她都做不得。
那樣做,只能讓那孩子更加亂想。
每個人成長的路上,都會遇到荊棘坎坷。
要想拔掉荊棘,跨過坎坷,只能靠自己,誰都幫不了忙。
冷幕淵也一樣。
葉南音狠了狠心,決定讓他自己去成長,不做過多幹預。
她相信他是個堅強的孩子,自己一定會戰勝困難的。
葉南音對著窗戶,向冷幕淵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鼓勵他。
男孩兒雖然心裡感到酸澀,但同樣回了老師一個同樣的手勢。
接下來的日子,課繼續上。
所不同的是,葉南音不用避諱什麼。
反而,冷幕淵開始變得疏離客氣。
他不再跟老師笑嘻嘻地說話,每天面無表情。
說話的語氣也拘謹了起來。
這讓葉南音很不舒服。
因為這不是冷幕淵原有的性格。
她擔心這孩子憋出什麼病來。
想跟他推心置腹聊一聊,但又怕讓他誤會。
索性託著。
一拖就是兩個月。
這天,葉南音給冷幕淵放假,讓他消化消化所學內容。
也給吳迪放了假。
自己很久沒逛街,便一個人出去了。
今天不是週末,逛街的人稀稀拉拉的,很少。
葉南音百無聊賴,走著走著,累了,買了杯咖啡,坐在街邊喝。
坐久了又開始逛。
走至一個小巷口,突然迎面遇見了一個熟悉又討厭的面孔。
“誒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啊。”
說話的人林蕊兒。
葉南音再次聽到這種侮辱自己的話,倒沒生什麼氣。
因為出自別人的惡言惡語,如果自己不接受,那麼就會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她只看了林蕊兒一眼,當她是空氣,沒說一句話,徑直往前走去。
“哎,你裝聾作啞的給誰看呢?裝什麼清高,賀柏琛又不在。”
葉南音依舊不理她,只管走自己的路。
以為她會就此罷手。
沒想到林蕊兒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一個勁兒地往葉南音身上貼。
越不理她,越來勁兒。
只見她腳上踏著七寸高跟鞋,邁著小碎步在後面窮追不捨,“你倒是說話啊,哎,你啞巴啦。”
葉南音被她嚷嚷得煩了,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
林蕊兒來不及剎住腳,差點和葉南音撞到一起。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個人仰馬翻。
林蕊兒被驚了一下,脾氣上來了,立刻伸手就要打過去。
葉南音眼疾手快,正要動手擋住。
突然從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了林蕊兒的手腕,使勁往後一甩。
還沒看清摔她的是誰,林蕊兒立刻失去了重心,朝後跌了個屁股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