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以武立國,馬上得來的天下。
看似勢頭正勁,風光無二,然有識之士卻都曉得,雖說一直侵略一直爽,可畢竟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一旦在戰場上失利,必定牽一髮而動全身,累及根本,覆滅亦只在旦夕之間。
歷史上,又哪有純靠侵略而長久的政權?
所以,金國最迫切需要的,不是擴張,而是自給自足。
源源不斷的糧食儲備,才是真正的百世之基。
而若武植所言為真,金國的短板便能立時得到改善,甚至領先於諸邦。
金兀朮無疑是個極為冷靜且有遠見卓識的人。
他對武植確實忌憚,欲殺之而絕後患。
然在國家利益面前,這忌憚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於是,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奪過了武植遞給來的小布袋,第一時間攤開來看,見那袋中之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裡再次確認了一絲。
眯了眯眼睛,沉吟半晌,終是下定決心開口:“說吧,你想要什麼?”
精明如金兀朮,自然曉得武植拿出此等逆天神物,不可能只為了保命那麼簡單,而是合作的基礎。
既是合作,自然要各取所需。
武植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要進士及第。”
“哼,你是痴心妄想。”
金兀朮本能的否決。
武植卻是不以為意,老神在在的盯著他看,靜等他點頭。
果然,金兀朮的眼中光芒閃爍半晌,終是點了點頭,“可以,你儘管去考,三甲之內,必有你的名字。”
“呵呵,賢弟果真爽快,為兄先行謝過。”武植嘴角含笑,接著便道:“為兄也不是小氣的人,拿筆墨紙硯來吧,為兄先把種植簡章寫給你。”
不片刻,金兀朮慎重的接過紙張,並隨之叫進來了一個護衛,當著武植的面慎重下令。
“立刻,八百里加急將這袋種子送回我的府中,著農夫依此章程種植,勤加看護,每十日一報。”
“此乃絕密,若然外洩,提頭來見,速去。”
這護衛乃是金兀朮心腹,跟著金兀朮多年,還從未見過金兀朮如此謹慎,立刻心驚膽顫的接過,轉身就走。
金兀朮深吸口氣,良久之後才看向武植,“你可以走了。”
“好嘞。”
“不準走。”
武植和完顏兀魯幾乎是異口同聲。
見狀,武植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金兀朮更是瞪眼,低吼道:“他一個宋民,怎能多留?若被外人知曉,豈不誤了大事?”
完顏兀魯卻是置若罔聞,堅持道:“你去解決,我就是要他陪在我身邊。”
“胡鬧。”
金兀朮再也忍不住,當場掀翻了桌子,還是石桌。
可完顏兀魯根本就不怕他,都沒把他當回事,眼睛還是在武植的身上打轉。
武植也是要瘋了。
按理說,金兀朮還是有可能繼續暗殺他的,所以最明智的決定還是留在完顏兀魯身邊,抱緊這雙美腿。
可實在是熬不住了啊。
哪怕有一定的風險,武植也不敢繼續留了,不然非得被榨乾不可。
於是只能苦著臉懇求道:“殿下,你就讓我回去吧,我真不行了,明日,明日我再來看你。”
聞言,金兀朮瞬時間呆若木雞,宛若雷擊,不可思議的看向武植。
反觀完顏兀魯,竟真的思考了片刻,接著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張口卻吩咐道:“來呀,取些補品給他帶回來。”
金兀朮懵逼。
武植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總歸是囫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