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有模有樣地按照記憶裡的步驟進行泊車的工作,一開始還覺得新鮮,可沒幹一會兒,那種新鮮感就如同泡沫般迅速消散,無盡的無聊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機械地重複著指揮車輛停靠、開門、遞鑰匙的動作,眼神逐漸變得有些空洞。
就在他被無聊快要徹底吞噬的時候,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只見五六個人正朝著夜總會的方向走來。
這幾個人的穿著打扮那叫一個典型的古惑仔風格,花裡胡哨的襯衫隨意地敞著幾個釦子,露出胸口或脖子上粗重的金鍊子,在燈光下閃著俗豔的光。褲子要麼是鬆鬆垮垮的喇叭褲,要麼是緊繃的牛仔褲,配上那一雙雙擦得鋥亮卻又帶著幾分痞氣的皮鞋。
他們走路的姿勢那叫一個囂張,大搖大擺的,就好像這世界都是他們的一樣,那副德行,真是如同人們常說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彷彿他們每一步都能在地面上踏出火花,帶著一種目中無人的狂妄勁兒。
這幾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林昊和肥仔的跟前,那領頭的傢伙滿臉橫肉,眼神裡透著一股挑釁的意味,他斜睨著肥仔,扯著嗓子喊道:“胖子,把我車停一下,你要是伺候好了,小費可少不了你的。”
說話間,還故意甩了甩脖子上那根粗得有些誇張的金鍊子,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肥仔皺了皺眉頭,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還是出於本能地伸頭往他後面看了一眼,眼神裡透著疑惑:“你的車在哪裡啊?別是在消遣我呢吧?”
那人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壞笑,眼神裡的挑釁更甚了:“沒有車就不能停了嗎?胖子,你可真夠蠢的。怎麼?這點事兒都辦不了?你不行啊?”
他故意把“不行啊”三個字拖得老長,周圍的幾個跟班一聽,立馬鬨堂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夜總會門口顯得格外刺耳。
肥仔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瞬間就明白這夥人是來找茬的了。
他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當下就火冒三丈,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瞪著那雙牛眼罵道:“靠,小子你混哪裡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洪興罩著的場子,你敢來這裡鬧事,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肥仔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拳頭,一副準備隨時動手的架勢,旁邊的林昊見狀,也神色一凜,警惕地盯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幾人一聽肥仔罵他們,頓時惱羞成怒,嘴裡開始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起來,各種汙言穢語如炮彈般朝著肥仔和林昊飛來。
夜總會門口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火藥味十足。
阿信在裡面聽到外面的動靜,眉頭一皺,帶著幾個小弟快步走了出來。
他那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掃視了一下現場,然後過去詢問了一下情況。
瞭解了大概之後,阿信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盯著領頭的那個人,眼神猶如實質般的利箭,冷冷地問道:“你們混哪裡的?敢在這兒撒野?”
領頭的那傢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歪著腦袋,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囂張地回答道:“我們是東星的,怎麼著?你們這個死胖子連個車都停不好,還在這兒跟大爺我耍橫。我們老大說了,以後這裡的代客泊車就歸我們東星負責了,你們洪興就別插手了。”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幾分,兩邊的人劍拔弩張,一場衝突似乎在所難免。
阿信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他深知東星和洪興之間的恩怨,這夥人今天來,明顯是有備而來,是想故意挑起事端。
阿信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強忍著怒火說道:“你們老大是誰,讓他過來跟我說話。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們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