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的人滾吧!不要在這兒礙了我的眼!”
許安踢了李員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
“是是是,我們馬上滾!”
李員外一夥人急忙相互攙扶著,灰頭土臉的溜之大吉。
林父顫巍巍走上前來,憂心忡忡地道:“小兄弟,老朽多謝你們三位打抱不平了。”
說完就要鞠躬致謝。
許安急忙攔下了,“林大叔不用這麼見外,我們都是林小飛的朋友,看到您被人欺負,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林父更是擔憂:“既然是孽子的朋友,我老頭子更是過意不去了,李家勢力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與柳典史是兒女親家。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林父說到這裡,從夾帶中摸出幾粒散碎銀稞子,“我老頭子很久沒有診過病人了,這幾錢銀子你們拿著,出去躲避一陣子吧!”
許安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叔,謝謝你的好意了。鐵牛,你替老人家找個安全的住處,等事情解決了,再接他回來。”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既然已經結下了樑子,與其被動等待別人放暗箭,不如主動出擊,以攻為守方為上策。
山陽縣典史柳貴,當天晚上就得知了親家李員外被人打了。
打人的是縣衙大牢的牢頭許安。
柳貴當時就拍了桌子,怒火還是無法消除半點,又摔了好幾個茶具,方才漸漸冷靜下來。
“小小一個牢頭,無根無萍之輩,也敢欺到我柳貴的頭上來了!明天就奪了你的牢頭,然後再慢慢折磨你!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柳府僕從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家主發這麼大火了,全都心有慼慼,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要捱了家主責罰。
秋日的清晨,天氣已漸漸轉涼。
柳府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抬雙人小轎行了出來。
幾個青衣壯漢走在轎子前後,路人見了,無不側身讓路。
柳典史出行的陣仗,和李清風這個縣太爺比起來,也只差一個鳴鑼開道了。
一路暢行無阻,到了縣衙。
李清風正在吃早飯,外面傳柳典史求見,然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柳貴不等答話就徑直走了進來。
李清風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忍下了心中的不快,展顏笑道:“柳典史,可曾用過早膳?坐下來一起吃一點吧!”
柳貴抱了抱拳,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多謝李大人,不必了!”
李清風暗暗咬了咬後槽牙,這廝一如既往地對他不敬,卻又奈何不得他,強行忍住了這口惡氣,臉上笑容不變,“柳典史,看你面帶慍怒,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你啊?”
柳貴接過侍從端來的茶水,並沒有品茗,重重地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李大人,咱們山陽縣獄出了一個好牢頭啊!”
李清風夾了一筷子時令小菜,問道:“哦?你是說許安嗎?這話怎麼說啊?”
柳貴哼了一聲,“昨天,這個許安膽大包天,夥同另外兩個不法狂徒,將我那可憐的親家狠狠打了一頓,現在還臥床不起呢!我是來請李大人做主,革去此子的牢頭一職,然後關進大牢,嚴刑拷打!”
李清風手中筷子一抖,剛剛夾起的小菜散落在桌子上,“柳典史,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以我對許安的瞭解,他不是這種仗勢欺人之人。”
柳貴長身而起,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李大人,你莫不是覺得我柳貴在撒謊吧?”
李清風放下碗筷,也站起身來,臉上笑容也已經不見了,“柳典史,本縣何曾說過此話?”
“李大人,你剛才話裡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你今天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只好親自去拿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