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縣城的大街上,一支長長的隊伍,在朝陽的掩映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咦?這不是老劉頭家的大兒子嗎?他不是去發財賭坊刷錢去了?”
“這都看不出來?看看那些個捕快,還有巡檢司的弓兵,也知道他們都被官府抓了。”
“那……那是我家老三,老三吶,我早就說過,不要跟去賭坊廝混,現在好了吧,”
“這些人很多都是經常在發財賭坊裡賭錢,不是什麼好人!”
“誰說不是啊,據說他們輸了錢,還跟賭坊借高利貸,老婆孩子都餓得沒飯吃了。”
“這還算好的了,我家能鄰居,就是中間那個麻布衣服那位,他爹孃都被活活氣死了,婆娘氣得尋了短見,現在好了,只剩他這一個賭鬼了。”
“要我說啊,這官差抓得好,留著這些害人的東西,只會讓親人跟著受罪!”
“……”
蔚為壯觀的隊伍,很快吸引了全城的注意。
柳府的家人也不例外。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柳貴臉色枯黃,還沒有從大病中恢復過來,“咳咳咳……不要大驚小怪的,咳咳咳……”
“老爺,咱家的賭坊被官府抄了!”
柳貴大驚失色,上次家裡失竊,銀庫都被搬空了,唯一的倚仗,就剩下這個賭坊了,聽說被官府抄了,怎麼能不著急。
“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你說什麼……”
“老爺,我說賭坊被官府抄了,裡面的打手還有其他人,全都被抓走了,整個一條街,全是被抓的人!”
“咳咳咳……呵……”
柳貴一口氣沒接得上來,人就暈過去了。
縣衙內。
許安到縣衙的時候,大門剛剛開啟。
他一路直行,來到二堂的時候,李清風剛剛起床。
“許安啊,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可曾用過早膳?”
昨夜房事很愉悅,李清風心情很不錯。
“大人,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哦!來來來,一起坐下來吃一點!”
說話間,一位三十左右的美豔婦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李清風笑道:“許安,這是……呃~你就叫嫂子吧!”
許安知道這應該就是李清風的老婆,長得還不錯,有五分姿色。
自從上一次幫李清風解決了潛在的麻煩後,他好像完全把自己當成親信了,連他的老婆也不再避諱自己了。
許安知道在封建社會,如果不是通家之好,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嫂子好!”
“原來你就是許安,你們知縣經常提起過你,說你是了不得的青年才俊!”
李夫人一笑,也有幾分嫵媚,只是眉眼之間似乎有一絲幽怨之氣,難道李清風那方面不太行?不能滿足她嗎?
許安心裡如是想著,又見對方的桃花眼,不時打量自己,就有一點兒不自在,難道這婆娘想對自己做些什麼不成?
“大人謬讚了!”許安不等回答,繼續說道:“昨天夜裡,我帶人把發財賭坊給抄了!”
“抄了好,抄了……呃啊?”
李清風反應了過來,“你說什麼?把發財賭坊抄了?你可知道那是柳貴的產業,動不得的!”
不等許安作答,李清風急忙勸道:“柳貴勢力龐大,那發財賭坊裡養著數十個打手,都是凶神惡霸一般的存在,本縣也奈何他不得!”
許安語不驚人死不休,“幾十個打手罷了,都被我帶去的人解決了!現在都關進了大牢裡!”
李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