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沒有疑問,心甚慰之,不同的技術用到不同的地方,就有了不同的名字,陳讓做的,就是在傳統的煉焦爐上,增加了一個氨氣的收集裝置。
氨氣最天的特性就是極溶於水,其比例甚至達到一比七百,陳讓所做的氨氣收集器,就是在煉焦爐的尾部,增加一個大水池。
古代沒用過化肥,土地原本就比較肥沃,陳讓對附近的土質進行分析過,按照現在的土質,一畝地五十公斤氮肥足矣。
五百畝地,算下來也就二十五噸,這對陳讓來說,不難。
從西北迴來,已經有半個月了,陳讓把自己關在屋裡,也足足有半個月之久,忙完手頭的事情後,這才想起柳青青好像也來到合州城,就住在抱月樓。
於是讓安平套上牛車,咯吱咯吱地來到抱月樓,見到了梁爽,卻沒見到柳青青。
幾日不見,梁爽看上去要憔悴許多。
這幾天,她去過釣魚山好幾次,陳讓都沒有見她,今天,她估計也沒有想到陳讓會來,見著他的時候,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連眼圈都紅了。
陳讓見此,心裡也有些不忍,便道:“梁姑娘,不好意思,最近有太多的事情,實在是抽不開身,今天好不容易忙完,這就過來看你了。”
梁爽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現在忙的都是大事,對了,我聽梁六說,咱們在西湖遇到的那個怪人,來咱們合州做知州了,就在剛才他還去了蓮心書院,這事你可知道?”
陳讓點點頭,“他來合州前,先去的釣魚山,他去蓮心書院,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這人文通古今,學貫天下,集百家之長,躍九天之上,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奇偉男子。”
梁爽笑道:“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你對一個人的評價有這麼高的,像前任林知府,人家也是進士出身,在我的記憶中,你非但未曾讚美過,還處處避而不見。
我記得後漢書中有個典故,說的是東漢年間,有一個陳蕃的人,自幼聰慧,滿腹經綸,胸懷大志,常以天下為己任。
一日,他父親的朋友來看他,見他獨居的屋子凌亂無比,就問他為何不打掃一下屋子以待賓客?陳蕃回說,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結果薛勤反問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陳蕃無言以對,從此,從小事做起,終成一代名臣,你看這個王安石,一身不淨,能安合州乎?”
陳讓道:“但凡有點本事的人,總有點獨立特行,如果事事都符合大眾的眼光,那他就不是王安石了。”
:()大宋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