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貨,已經被轉移到那個倉庫中去了,如果沙兄不信,咱們這就去鹽官鎮的倉庫,前幾天,他的兒子喬義在去府衙的路上,被人暗殺,他懷疑是我們做的,所以……”
“所以,他就劫我們的貨?”
沙天成突然抬起頭來,雙目中殺氣隱隱,憤憤地道,“你說得沒錯,就在喬義被暗殺的當天,他的確來鹽幫警告過我,臨走的時候,還放過狠話,要滅我鹽幫。”
雷天橫亦道:“是啊,沙兄,他來漕幫也這樣警告過小弟,他指責小弟害怕喬義將我們勾當供出來,因此要殺人滅口,沙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沙天成道:“可不是嘛?就喬義那副德性,值得咱們動手嗎?雷兄,你說得沒錯,咱們也別在這兒閒扯了,得趕緊帶人去鹽官鎮,如果真是喬大年乾的,我就跟他拼了。”
販賣私鹽本就是殺頭的重罪,更何況,他們這次官私合運,那可是六萬擔私鹽呀,就算沙天成有一百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砍的。
當務之急,是必須把這些鹽找出來,否則的話,這個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兩個人也沒多說,當即各領弟子,馬不停蹄地來到鹽官鎮。
喬大年的倉庫就在鹽官鎮靠近錢塘江的地方,原本是座廢棄的倉庫,裡面堆放著一些不太常用的雜物,平常也沒什麼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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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現在到處都在傳,漕幫的貨被劫,說是咱們所為,您看,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鹽官鎮的倉庫看看,要是真的有人嫁禍,也好有個準備,免得百口莫辯!”喬恆道。
“那就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咱們不派人還好,如果真派人過去,人髒俱獲,那才是百口莫辯,恆兒,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事情越是撲簌迷離,咱們就越要冷靜。”
喬恆點點頭道:“父親說得沒錯,現在的鹽官鎮,到處都是鹽幫和漕幫的人,如果咱們的人再過去,稍有不慎,便將引起三方火拼,確非明智之舉。”
喬大年神色凝重,緩緩地道:“你能這樣想,為父心甚慰之,咱們現在要對付的,既不是鹽幫,也不是漕幫,而是突然冒出來那個叫什麼陳讓的,你可知他的背景?”
喬恆一聲冷笑,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一個皇城卒嗎?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又不是沒殺過?他以為拿住二弟,就可以要挾到我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喬大年嘆口氣道:“為父以前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卻不這樣認為,為父甚至覺得,那個楊偕不見他,處處避著他,並不是因為陳讓的官階身份低微,而是他們在唱紅白臉。
就是做給為父看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為父覺得,陳讓來杭州,不過是過江之鯽,在杭州沒有根基,也翻不起大浪,現在看來,是為父錯了。”
喬恆的嘴角一陣抽縮,陰陰地道:“父親既然擔心於他,那孩兒這就派人把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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