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羅維受制,非但沒有住手,一愣之後,反而像瘋掉一般的殺將過來。
孃的,不對呀,這開啟的劇本不對呀,主將受制,按照劇本他們不應該是束手就擒嗎?怎麼情況卻剛好相反,個個像瘋了似的朝自己湧來呢?
呼延慶急了,安平急了,就連一向從容的葉靈山也急了。
陳讓手中的那柄自制的突火槍,他們是知道的,一次可以射五顆子彈,剛才響過三聲,還有兩顆子彈,剛想到這裡,又是兩聲槍響……
完了……完了……少爺完了……
眼前那些人潮水般的湧過去,安平也是急紅了眼,拼著自己的後背捱上一刀,也要搶身過去,刷地一刀便將羅林逼退兩步,托地轉身,將整個後背扔給羅林。
眼見兩個都頭的刀就要砍向陳讓,眼看羅林的刀離安平的後背不到三寸距離的時候,突聽嘩啦聲響,兩柄長槍忽地從帳外激射而入。
一柄長槍直接打斷羅林的朴刀,而另一柄長槍則穿過兩個都頭的身體,去勢未竭,哚地一聲,插在陳讓面前的柱子上,不停地顫動著。
緊接著,帳外又飛進兩個人來,各自抄起各自的長槍,橫在陳讓的前面,此兩人,不是別人,一個是秦鳳路的白馬銀槍楊懷玉,一個是原州鎮戎軍有冷麵寒槍之稱的種諤。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驚呆了所有人,剛才還在亂斗的場面亦在瞬間嘎然而止。
楊懷玉和種諤見此,轉身對著陳讓拱拱手道:“楊懷玉、種諤,幸不辱命,千匹戰馬悉數找回,特來繳令。”
陳讓點點頭,沒有說話,呼延慶看著二人,有些不敢相信,“你們兩個?這是為何?怎會突然到此?”
種諤笑笑道:“千金易得,一馬難求,咱們大宋朝缺的不是錢,而是馬,更何況千匹戰馬,因此,在得到戰馬失劫的訊息後,我和懷玉便來到利州。”
陳懷玉道:“我們在利州轉悠很多天,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匪我們也暗中打探不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就在我們苦無線索之時,有人夜半寄書,叫我們來梓州候命。”
種諤道:“昨天晚上,曹榮告之,戰馬在青龍湖,並送上小哥兒的奪馬計劃,我們得手之後,有點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碰上你們遇險。”
呼延慶點點頭道:“原來你們早就來了,我還一直擔心我們的人手不夠呢,找回來就好,找回來就好。”
說話間,曹榮領著陸長青也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柳青青。
柳青青的神色有些憔悴,或許是這段時間受過太多的委屈,見著陳讓,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雖然想跟陳讓說話,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話道訴衷腸的時候,陳讓的事情還有很多,所以,進來之後,她很自覺地站在葉靈山的旁邊,不時地用眼望去偷瞄她。
陳讓自制的這個手槍和子彈,說到底,威辦還是有些不夠,如此近距離的開了三槍,竟然沒有貫穿傷,子彈深入肉裡,卡在骨頭中,如果不及時清理出來,是有生命危險的。
他們當中,葉靈山的醫術不錯,卻不是給這種人看病的,隨便叫一個剛才沒有動手的都頭,讓他去找個大夫來,這是專業的事情,還是找個專業的人告譜。
裡面的動靜鬧和這麼大,要說外面的人不知道,那是哄鬼的,事實上,他們早就知道了,但是,自古以來都是神仙打架,小鬼招秧,城門失火,秧及池魚。
這樣的事情,幾乎年年都會發生,更何況,這是軍中大帳,在沒有得到具體的命令的時候,他們選擇躲得遠遠的。
直到那個都頭出來叫大夫,這才有個年長的大夫揹著藥箱膽戰心驚地走了進來。
帳中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