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王全用到裡面提人的機會,魯捕頭跑到前院,見陳讓他們果真是喝得爛醉,東倒西歪地睡在那兒。
就連陳讓的那個跟班,安平都是醉的,魯捕頭來到陳讓的身邊,使勁地搖頭,都沒見他有半點的反應。
就在他正準備去找點水把他澆醒的時候,葉靈山像個幽靈似的,忽地出現在他的前面,與葉靈山一同出現的,還有那個柳青青。
“你想幹什麼?你不好好地在後院看著犯人,跑前院來幹什麼?”葉靈山看著魯捕頭,眉頭微皺,有些不解地問。
“哎喲,我的那個姑奶奶呢,我總算找到一個沒有喝醉酒的皇城司的人了,姑奶奶,你跟我到後院去看看吧,王總捕頭來牢城營提人來了,卑職不敢做主,故爾前來。”
“提人?王總捕頭?哪個王總捕頭?他要提人,是奉誰的命令?”葉靈山怔道。
“就是成都府的王總捕頭呀,那個王全奴知道不?他的就是王全奴的哥哥,親哥哥,至於奉誰的命令,他說是奉成都府知府的命令,這裡還有咱們梓州知府放人的手令。”
魯捕頭說到這兒,將那張手令掏出來,葉靈山拿在手中,仔細看看,手令上還有知府大人的印章,看樣子,不像是假的,當即俯身,去搖陳讓。
跟魯捕頭一樣,搖來搖去,陳讓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在這個時候,王全用來到前院,對著葉靈山道:
“你就是靈山姑娘吧?老夫王全用,奉成都府知府大人所命,前來梓州提人,這是成都府知府的手令,適才老夫來此,見指揮使沉醉不醒,故爾未經指揮使同意,便去後院提人了。”
葉靈山接過手令,點點頭道:“王總捕頭既然奉了成都府的命令,又有梓州知府的放人手令,葉某也就不阻攔了,王總捕頭,請吧?”
“那指揮使這邊?”
王全用看看陳讓,見他仍舊沉睡,不禁有些猶豫,畢竟,這些人都是皇城司抓的,在大宋朝,皇城司的官職雖然不大,但權力卻是極大,他們是直接受命於官家的。
如果陳讓不同意,就算有知府大人的手令,也是不管用的。
“咱們都是為官家辦事,解百姓安危,雖分屬不同衙門,卻也殊途同歸,這兩張手令,葉某就先行代收,等指揮使醒轉,自會轉交,王總捕頭,茲事體大,還請路上小心。”
“正因為茲事體大,這才要求魯捕頭一同押解,靈山姑娘,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老夫這就啟程,知府大人那邊,還等著老夫的回信呢。”
“嗯!”
葉靈山點點頭,將兩張手令都收回袖中。
王全用見此,對著葉靈山拱拱手,轉身走出前院,直奔後院,行走中,還不忘問一句,“魯捕頭,他們喝的是什麼酒,怎麼醉得如此厲害?”
魯捕頭回道:“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酒是指揮使特殊處理過的,烈性得很,就連呼延將軍,都喝不過三碗!”
“嗯!”王全用點點頭,“他的這種酒,老夫也聽說過,聽說他在合州府救林大木的時候,這酒不但能消毒,還能燃燒!”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魯捕頭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陳讓在合州府大破無頭鬼,也抓了一些明尊教的人,比如林大木,還有那個什麼出雲觀的陸道長。
今天晚上的事太順利,順利到連王全用都覺得奇怪,但奇怪歸奇怪,不管怎麼說,他手中有兩張放人的手令,還徵得葉靈山的同意,提人這事,還是合理合規的。
“哥……你怎麼才來?”
押解的犯人,一個一個從王全用的身旁走過,當王全奴來到他身旁的時候,忍不住一聲抱怨,這幾天,他都快被那個呼延慶弄得神魂都要巔倒了。
自他被抓後,陳讓就一直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