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陳讓應該是喝醉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很疼,稍為動一下,便有種天弦地轉的感覺。
陳讓醉了,呼延慶他們好像比他醉得還要厲害,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見葉靈山走過來,遂問道:“靈山,呼延慶呢?還沒起床?”
葉靈山道:“呼延將軍和種將軍他們一大早就西北了,楊將軍回東京汴梁了,他們不叫你,說是離別太傷感了,叫你有空就去西北玩。”
“走了?”
陳讓感到若有所失,這段時間一直跟呼延慶在一起,要說沒感情,那是假的,得知他走後,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剛轉過頭,卻見柳青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身後,見陳讓望過來,笑笑道:“我說過,要跟你回合州的,那個高度酒的釀製方法,在我沒有完全掌握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陳讓點點頭,覺得柳青青的要求好像也不太過份,他雖然跟她講過工藝,也把那個工藝流程圖畫出來了,酒度計的製作方法,他也講解過了。
說起來比較簡單,做起來也不復雜,但是對柳青青她們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要在短時間內接掌握,還是有些困難的,她既然願意跟自己去合州,也就由得她去了。
想到這裡,點點頭道:“你想去合州看看,也好,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後,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柳青青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現在陳讓的身份不同,他不但是自己的生意夥伴,更是朝廷的命官,朝廷中的事情,她的確不太方便聆聽,笑笑後,便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柳青青走後,葉靈山這才接著說道:“王全用昨晚奉成都知府之命,把王全奴和羅維提到成都府去了,這裡有他們提人的手令,屬下見你睡得正沉,便沒有叫你。”
陳讓點點頭沒有說話。
葉靈山接著說道:“還有,今天早上,梓州知府也過來了,他說,王全用已經抓到孟氏後人,還有羅維口中的那個清淨道人,這才著急提他們到成都府對質的。”
“孟氏後人抓到了?”
那個清淨道人露過面,他被抓,倒是不出陳讓的意外,只是那個孟氏後人,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符號,連面都沒有露過,說抓就抓了,讓人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葉靈山點點頭,很肯定的道:“是的,這兩個人就在昨天下午被王全用領著成都府的捕快抓獲的,正因如此,他才連夜帶人來到梓州,把王全奴和羅維都提走了。”
陳讓點點頭,略有所思後說道:“抓到也好,這事對我們來說,也告一個段落了,抓捕亂匪餘孽的事情,本就是各州府的職責,你現在的身份已公開,還是跟我回合州府吧。”
葉靈山點點頭,她是女流,當然不能像曹榮和陸長青那樣留在軍營,跟陳讓回合州也好,回合州頂替曹榮的位置,做個小捕頭也挺不錯的。
回合州前,陳讓再次來到靜安軍,曹榮不愧是將門出身,短短的一天時間,便讓靜安軍恢復了訓練,用他的話說,這些人跟著別人去造反,都是吃飽了撐的。
所以,他的招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這些人往死裡訓練,看他們還有沒有那個精力再胡思亂想。
曹榮是軍人,軍人都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在其位,就要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這點曹榮做得非常的好。
昨天晚上,他沒有到那個廢棄的牢城營喝酒,就是因為現在的靜安軍,人心不穩,他怕出事,所以,他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整了一個訓練的計劃出來,讓陳讓過目。
陳讓沒有細看,專業的事情,自有專業的人去做,出謀劃策,自己或許可以,但要說到練兵,還是曹榮在行。
在靜安軍,陸長青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都頭,具體的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