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年關將至。
掙不掙錢,回家過年,這是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原計劃年前去請畢老先生的,就只能推遲到年後了。
這段時間,不管是漁山書院的建設、繅絲工廠建造、春繭的預購還是那個高度酒的蒸餾,基本都步入正軌,特別是那個陳義,每天都說要擴大高度酒的規模。
但每次提出來,都被陳讓否決了,他之前就跟柳青青說過,高度酒要走的是高階路線,是身份和品質的象徵,原本就不是給普通人喝的酒。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酒的生產太費糧食,特別是他們現在釀的這個純高糧酒,高糧的產量不高,卻佔地方,要想保證高度酒的生產,將會佔用大量的耕地。
這不是陳讓想看到的,也絕對不是朝廷想看到的,當朝廷不想看到的時候,他釣魚山是絕對扛不起這個後果的。
陳讓沒有跟陳義說這些,因為說了他也不明白,只是讓他按照自己定的產量去生產就行,至於銷售,釣魚山沒有獨立的酒牌,這種酒自然是不能由釣魚山去銷售的。
按照他之前跟柳青青的約定,柳青青除了負責這個絲綢之路,還要負責這個高度酒的銷售,但是,商人的嗅覺總是特別的靈敏。
當梁爽把釣魚山的酒帶回去給梁翼品嚐後,梁翼當時就拍案而起,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當即命令梁爽,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這個高度酒的銷售權。
當時梁爽沒注意,見父親如此,差點沒把她的心臟病嚇出來,當她弄明白父親的用意後,便喜孜孜地來到釣魚山。
這個時候,她既不怕那個黑色的蟲子,也不怕那個鑽來鑽去的老鼠,幾乎每天都會來釣魚山給陳讓做飯,閒睱的時候,還教小妹一些琴棋書畫之類的小玩意兒。
小妹的年紀尚小,哪懂得這些江湖險惡,見梁爽對她好,她也對梁爽好,每天粘著梁爽,在那兒畫畫,就連安平叫她練功,她也懶得理了。
畫畫多好呀,練功多苦呀。
小妹在畫畫的方面應該是有天賦的,前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那剛剛修整過的牆壁,全都是她的傑作,畫完之後,還不忘拉著陳讓過去點評。
好嘛,這個豬畫得不錯,很可愛,也很討人喜,像極了小妹小的時候,小妹是屬豬的,所以她對豬情有獨鍾。
哥,那不是豬,那明明就是兔兔……
小女孩的心思,陳讓始終是猜不透的,在他看來,那明明是豬,但在小妹的眼裡,那卻是兔,而那個是兔的東西,在小妹的眼裡卻是豬。
老虎畫成貓,貓畫成老虎這個就不說了,這個……這個……這個狗和狼它能是一樣的東西嗎?
陳讓感到無語了,離釣魚山不遠的馬軍山,那裡有大片大片的樹林,裡面就經常有狼出沒,要是小妹把狼當成狗,那還不悲催到要死?
“這難道不是狗嗎?哥,你別騙我,小妹在姐姐家裡就見過這樣的狗,很好玩的耶,叫它幹什麼,它就幹什麼,我把鞋子扔出去,它都能幫我找回來?”
陳讓無語了,梁爽家裡養得有幾隻狼狗,他是知道的。
但是這個狼和狼狗要如何區分,他是真的不知道,侍郎是狼,尚書是狗這個故事他聽過,但真假他就不知道了。
小妹見哥哥回答不出來,甜甜一笑,又拿著那個畫筆來到自己的臥室,見床頭還有一片是完好的,剛要去畫的時候,陳讓皺眉道:“咱們家缺紙嗎?”
這段時間,梁爽家的那個造紙又重新啟動,釣魚山啥都不缺,就是不缺紙。
小妹搖搖頭,很認真地道:“釣魚山當然不缺紙啦,只是姐姐說了,這紙上的畫的東西沒有在牆壁上畫的好看,哥……你看我畫的這個四腳蛇好看不?”
我的那個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