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嘞,有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同樣是唱歌,梁爽的聲音有如天簌,空靈婉轉,宛如山間流出來的一股清澈的泉水,陳讓聽著聽著,不由聽得痴了……
一曲唱罷,萬簌俱寂,當陳讓再次看周圍人時,剛才那些想打人的眼神,便再也不見了,很多人跟陳讓一樣,眼神痴痴的,更有甚者,嘴角還流著口水……
“不好意思,打擾了……”
梁爽見此,也有些不好意思,拉著陳讓便跑了,葉靈山和安平見狀,只好快步跟上。
四人來到雷峰塔前,卻見一個二十來歲,書生模樣的人,正拿著一本書,正倦臥在塔前的一塊大石頭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他的衣服不破,也不舊,但是很髒,隔著老遠就可以聞到一股酸酸的,只有男人才有的那股汗臭味。
他的頭髮很油膩,上面有些白色的東西,離得遠看不清,也不知是不是頭皮霄,至於蝨子,想來是沒有的,那麼油膩的頭髮,就算有蝨子,估計也是站不住的。
當陳讓從他旁邊路過的時候,他竟然還衝著陳讓笑笑。
搞得陳讓還有些莫名其妙,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來杭州,但兩次相隔,卻是千年,他非常清楚,自己在杭州,肯定沒有認識的人。
那人見陳讓發愣,笑笑道:“小哥兒……你剛才唱的歌不錯,曲調清新,情感天成,王某自問對各類詞牌小有研究,卻不知小哥兒所唱詞牌為何物,能告之否?”
作為現代人,陳讓對詩詞雖然是一知半解,涉獵不深,但過去的詞,不是吟出來的,而是唱出來的人,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至於他剛才唱的,雖然有些古風在裡面,但和過去的詞牌相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而且,陳讓的這些東西,自己唱唱也就算了,如果真拿出去,那是要死人的。
想到這裡,對著那讀書人拱拱手,笑笑道:“適才所唱,不過是小可見西湖美景宜人,偶有所感罷了,至於什麼詞牌不詞牌,小可是真的不懂。”
“文章以言志,詩詞以抒情,這才是詩詞文章的本來面目,一味的追求定勢而不知變通,倒是王某的格局小了,小哥兒,請吧!”
那姓王的讀書人說畢,對著陳讓作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又側臥在那塊大石頭上,自顧看他的書去了。
陳讓見此,搖搖頭,心說這人還真是個怪人。
:()大宋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