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許,倏地鍾雲眸中冷芒一閃。
“老王,傳令下去,召集鎮上所有百姓,本官要公堂斷案。”
王俊義聞言,看了眼南宮晴直接離開。
“你想怎麼做?”南宮晴好奇道。
“自然是依律行事。”鍾雲聲音淡淡卻多了幾分肅殺。
很快村口空地上聚集了大量百姓,放眼望去少說有兩三百人。
空地中間放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十餘名的錦衣衛分列兩排站於桌前。
案臺上並無公堂斷案所配器具,只有一碗水。
“桌上為何放一碗水?”南宮晴小聲問道。
一旁的王俊義聞言頓時豎起耳朵,想看看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同時也想看看他有何手段。
“以此證明本官斷案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鍾雲大義凜然道。
南宮晴瞥了他一眼,就不該問這一嘴。
王俊義也是神色古怪,這小子第一次審案搞什麼么蛾子,心中不由猶豫要不要提點他幾句。
不少村民對一眾錦衣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好些許臉上更是帶著憤恨之色。
剛才一眾錦衣衛強橫到家中趕人,看到來人乃是惡名昭著的錦衣衛,許多心虛村民聚在一起抵抗錦衣衛。
不過最後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帶頭的村長一條腿更是被打斷。
這些村民意圖聚攏在一起生事,以所謂民意逼迫官府妥協。
若是一些顧及名聲的地方官,可能還真迫於壓力奈何不得,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錦衣衛。
周圍火光閃爍,將這些心如鬼蜮的村民臉色照得忽明忽暗。
鍾雲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王俊義南宮晴則站在其身後,似兩個跟班。
何王俊義看著順眼了許多,做事基本都在配合他,這讓鍾雲很是滿意。
圍觀村民見坐於堂上之人,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由對這些錦衣衛輕視了幾分,嘈雜的聲音也漸漸變大。
“肅靜!鍾雲手指輕輕敲打桌面。
兩列錦衣衛紛紛手握刀柄,釋放修為氣息壓向一眾村民,不少村民受不住這股威壓紛紛跪地。
冷冽肅殺蔓延全場,眾村民靜若寒蟬畏懼看向一眾錦衣衛,不敢再聒噪。
“將人帶上來。”鍾雲吩咐道。
蓬頭垢面的女子拉著翠兒,從後面屋子出來進入場中。
村民見來人是翠兒母女,紛紛臉色一變,有幾人腳步後退,趁著眾人都在關注場中母女,悄悄離開人群。
“剛才水喝多了,我去撒泡尿......”
“民女張氏,請大人為我們一家做主。”女子拉著翠兒跪伏地上。
“有何冤屈如實道來。”鍾雲聲音平緩有力。
“他們想搶我家翠兒去喂妖魔換取金子,我當家的不從,被他們活活打死了。”張氏聲淚俱下。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慘叫哀嚎聲,聲音悽慘瘮人。
“打死你丈夫的都有誰?你一一道來。”鍾雲並未理會外面的慘叫,繼續開口。
“有王大才,張二柱兄弟,劉三......”張氏咬牙切齒將名字念出,每念一個名字彷彿都在咀嚼那人血肉。
張氏足足念出六個名字,似想到什麼,眼中憤恨之色更濃,“還有村長,他雖沒動手,但人是他喊來的,
一起合夥分金子也是他提出來的,不然他也坐不上這村長位置。”
“你這毒婦休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將丈夫毒死,準備將女兒送給山君一人獨吞金子。”村長從人群中走出破口大罵。
他雖眼神畏懼的看了眼鍾雲,但還是硬著頭皮辯解往張氏身上潑髒水。
其實這案子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