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其中內情,只不過涉案之人眾多。
若按大虞律,單是勾結妖魔害人這條,這一村的百姓就得屠個七七八八。
一眾村民也正是仗著法不責眾,才如此肆無忌憚。
“都讓一讓。”人群外傳來聲音。
很快,擁擠的村民中間便被分出一條通道。
只見林陽平帶著兩名錦衣衛,如拖死狗般將六人扔在地上。
剛才的慘叫哀嚎正是這幾人傳出,不過此時他們雙腿都已被打斷,連起身都無法做到更遑論逃跑了。
六人都是一聲悶哼,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顯然被打斷腿都疼的不輕。
不過即便疼痛難忍,幾人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響,顯然剛才已吃過苦頭。
圍觀村民見到地上六人,臉色都不甚好看,不少人口耳相交竊竊私語。
那天雖許多村民都沒動手打人,卻也是其中助紂為虐起鬨之人。
六人見張氏母女跪在堂前,村長更是在另一側與張氏母女怒目對峙。
他們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何事,這張氏是要替她那死鬼丈夫伸冤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鍾雲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淡淡道。
一股無形的威懾籠罩蔓延而過,六人頓時如臨深淵,彷彿被蠻荒大妖盯上,到了嘴邊的喊冤求饒話語又咽了下去。
“草民王大才\/張二柱\/劉三......見過大人。”六人齊聲拜下行禮。
“張氏說他丈夫是你六人所殺,你等有何話可說?”未等六人開口,鍾雲繼續道: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若所說不實,那便讓你們見識見識何為生死兩難。”
說到最後鍾雲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神色莫名。
就在六人神色掙扎,尤其對上鍾雲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幾人不由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將頭埋下不敢與之對視。
錦衣衛的狠辣剛才他們都已見識,一言不合就是拳腳相加。
幾人只是見機不妙尿遁而已,就被打斷雙腿,由不得他們不膽戰心驚。
如此肅殺壓抑氛圍下,終於有人心理崩潰突破防線。
“大......大人,我招,我全招......”王大才再已難忍心中恐懼,帶著哭腔大叫道。
鍾雲正想出聲,卻聽到村長一聲暴喝:“大才你瘋了!認罪便是死,你想死不成!你死了金子可就是別人的了。”
本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王大才聞言,聲音頓時一滯,一時愣愣呆在原地,隨即臉色變換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他沒反應過來,跪在一旁的劉三卻是明白過來,隨即大聲道:“啟稟大人,張氏全是血口噴人汙衊我等。”
“我等與她丈夫無冤無仇。又豈會加害於他。”張二柱也隨之附和,聲音擲地有聲。
村長一臉得意看向堂上坐著的鐘雲,姜終究還是老的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學人開堂斷案。
村中絕大多數村民都有份分金子,也都是從犯,只要無人認罪,那便無法定罪奈何他們。
至於那少數未參與分金子之人,這些人要麼是家中無壯丁想分金子也沒他們的份,要麼是家中有女兒不願參與的。
這些人終究是少數,只要日後他們還想在鎮子過活,便不會去做證得罪鎮上如此多人。
“掌嘴,別打死了。”